王灿招呼他们坐,脸都喝红了,看着很高兴。
&esp;&esp;“怎么样?”
&esp;&esp;“什么?”
&esp;&esp;台上的主唱刚唱到高/潮,伴奏声要把人耳朵震聋,潘煜什么都没听见。
&esp;&esp;王灿的声音放得更大,扯着嗓子问:“我说,你们两个今天见家长见得怎么样?”
&esp;&esp;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在歌曲刚进副歌的时候,台上台下都安静了瞬,而后又发出爆裂的起哄声。
&esp;&esp;主唱拿话筒调侃他们两句,随后又憋着坏开口。
&esp;&esp;“朋友们,接下来,让我们听一首《分手快乐》,好吗?!”
&esp;&esp;台下观众都笑起来,潘煜站起来,捋了捋袖子。
&esp;&esp;“开玩笑,哥,我开个玩笑。”主唱双手合十,笑着举了举,“都见家长了,怎么样也得百年好合。下面一首《往后余生》送给在座的各位,希望大家都能年前脱单,年后见家长,谢谢!”
&esp;&esp;前奏悠缓,酒吧里的节奏开始慢起来,长条桌上的观众随着旋律挥动着荧光棒,空气渐渐安静,流淌着浅浅的合唱声。
&esp;&esp;许言扯了下潘煜,潘煜坐下,旁边的郑景恒沉默地喝下一杯酒,道了声“恭喜”。
&esp;&esp;相近的同事紧接着起哄,潘煜来者不拒,笑意风流,连喝了好几杯。
&esp;&esp;王灿替他挡了两杯,脸上的笑都浅了许多。
&esp;&esp;郑景恒也喝了好多。
&esp;&esp;“玩游戏吧。”王灿勾回放在桌子中间的骰子,“输了再喝。”
&esp;&esp;“行啊。”潘煜解了两颗扣子,响应得很积极。
&esp;&esp;酒吧里玩的游戏花,王灿不耐烦那些,就看大小,三个骰子点数加起来最小的人回答真心话。
&esp;&esp;骰子类的东西,潘煜就不可能输。几把下去,他就没了参赛的机会。
&esp;&esp;潘煜:“……”
&esp;&esp;他往许言旁边凑,扣着人家的手,明目张胆地告状:“许主任,他们欺负我。”
&esp;&esp;许言看都不看他,抽回手,径直开了骰蛊。
&esp;&esp;三个一。
&esp;&esp;“……”
&esp;&esp;“谁问?”许言合上盖子,修长的手指撑在古木色的骰蛊,晃了两下,平静随意。
&esp;&esp;郑景恒的点子数最大,有意放他:“理想型?”
&esp;&esp;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潘煜,发出声声怪叫,视线暧昧荡在他们两人中间。
&esp;&esp;“乖的。”许言敲出根烟,咬在唇间,看了眼潘煜,又像是没有,难有的坦承,“我喜欢乖的。”
&esp;&esp;不知情的人还在“哎呦哟”地发出怪腔,敏锐的人已经觉察出不对,碰了碰王灿。
&esp;&esp;“这样啊。”潘煜笑了笑。
&esp;&esp;灯光追着他照,他从不惧别人看,拉开与许言的距离,复又凑得更近,却始终不言一语。
&esp;&esp;许言掀起眼皮,扫了眼他。
&esp;&esp;“咔哒”
&esp;&esp;轻巧的一声,亮起一簇光亮。
&esp;&esp;潘煜低眸,给他点燃了烟,喉间像是藏了声短促闷笑。许言都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王灿就让经理把灯光转走了。
&esp;&esp;桌台猛地一黑,唯有那一簇猩红映在他们的眼间,足够彼此看清雄性间浓烈的征服和不该有的滚烫爱意。
&esp;&esp;许言攥着他的肩领,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两个字中。
&esp;&esp;“潘煜。”
&esp;&esp;“在的。”
&esp;&esp;潘煜吹了声口哨,握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脖颈处的choker,笑得蛊惑又迷人,一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