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喘不过气,她也不急不忙的样子,因为说话艰难嗓子都是哑的,再道:“你杀我吧,我在前头等你,看你后头毒发是怎么死的。”
苏槐还是松了手,道:“最后我死的时候,一定会拉你一起死。”
陆杳呼吸一畅,她换了两口气,又歪头活动活动脖子,那种僵滞感才散去。
两人之间的僵持也烟消云散,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槐看着她捡起地上的琴,道:“无回门的门主是个女的,行渊的嫡传弟子银烛公子也是个女的?”
陆杳拍拍琴上的草屑,道:“我一个没见识的乡下女人怎么知道。”
两人从树干后面走回到小径上来,苏槐道:“听说朝暮馆的人叫你一声‘公子’。”
陆杳诧异道:“竟还有这事,朝暮馆的姑娘遇到年轻男人都叫公子,莫不是唤的正是相爷的人,结果相爷的人误以为是在唤我。”
苏槐的性情阴一阵雨一阵,难以捉摸,前一刻他能对你要打要杀,后一刻也能跟你温声细语地闲聊两句。
好在陆杳心态摆得够正,这狗东西的属性她多少摸清楚了一些,只要在他手上死不了就一切都好说。因而她也能心平气和地虚与委蛇两句。
苏槐道:“不是赶着回暖阁吗?”
陆杳道:“好些天不见相爷,又想多跟相爷叙叙。”
这会儿回去干什么,横竖已经错过了时机,回去好让那些侍卫抓她个正着吗?
苏槐道:“那找个地方,我们好好叙叙。”
说着他便要将她往漆黑的小树林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