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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1 / 2)

常贵妃被折磨得狠,她感觉被万马奔腾践踏过以后,又有无数只蚂蚁钻进脑子里,一点点啃噬她的脑仁。

她痛苦万分,不住地以头抢地,好似这样能够稍稍减轻一些。

后来抢地也不行了,她便爬到柱子边,抱着柱子一遍一遍用头撞击。

那咚咚声透过屋顶传来,格外的清脆。

常贵妃撞破了额头,柱子上血痕累累,但她也停不下来。

到最后箫声停了,可常贵妃还是惯性地咚咚咚地撞击着。

陆杳收了玉骨箫,低头将玉骨箫装进荷包里,收紧口子。

可她再抬头之际,身形蓦地一顿。

这才察觉到附近有人。

她猛转头望去,果真,见那方向的宫檐屋瓴间站着一个人,在漆黑苍茫的夜中似近似远。

也不知是陆杳眼力好还是怎么的,一看那隐隐的身形轮廓,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转身便跃下屋檐,毫不耽搁地离去。

在出常喜宫的路上,陆杳随手拿了个桶,出去的时候同进来的时候一样容易。

宫人都慌里慌张地往湖边去打水,她经过湖边时,将桶往水里一扔,人就转进了小树林,抄近路回。

回到某处小径,陆杳弯身去路边树丛里抱回了自己的琴。

可哪想,将将一回身,迎面就撞上个人,险些把她撞翻在地。

陆杳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下次能不能不要随便站人身后,撞着了相爷不痛吗!”

苏槐道:“我不痛。”

两人都揣着明白,先前常喜宫屋顶上站着的人就是彼此。

陆杳道:“没想到相爷这深夜了还没出宫,常喜宫着火了,相爷不赶紧去看看吗?”

苏槐道:“我才看完出来。还听了听曲子,现在内息乱得很。”

陆杳道:“相爷真是的,大半夜的竟还有闲情逸致听曲。”

苏槐把她看着,那眼神带着钩子,像是要生生把她的魂儿给勾出来似的。

苏槐道:“你再东拉西扯一句我听听。”

陆杳也晓得把这狗男人惹毛了后果不太好,她感觉她再扯一句他就能毛,她又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便道:“那你挡我路作甚。”

苏槐道:“千方百计瞒着我进宫,现在舒爽了?”

陆杳道:“我不明白相爷在说什么。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来请我进宫的,我有什么好瞒着相爷的?”

苏槐道:“请你进宫做什么?”

陆杳道:“当然是收拾阿汝的东西。”

苏槐道:“收拾着收拾着就弹起了琴?还恰好让圣上听见?那香囊哪儿来的?你绣的吗?”

老油条了

陆杳看他那样子,面上也没有怒气冲冠,但她莫名感觉她要是说是自己绣的,他能把自己当场撕了吃了。

陆杳道:“当然是阿汝绣的。”

苏槐闻言却笑,那笑容又妖又美,当真是迷人眼了,道:“阿汝绣的?我再问一遍,到底谁绣的?”

他气势陡然张狂,几乎将她逼抵在树干上,又道:“是你绣的吗?”

陆杳屏着气,也不晓得这厮突然发什么疯,推了推他咬牙道:“都说了是阿汝绣的,不是我绣的,你是没长耳朵还是听不懂人话?”

苏槐道:“今晚你是舒爽了,我还没舒爽。”

陆杳来气道:“我哪里舒爽了?”

苏槐道:“那我们一起舒爽。”

陆杳:“……”

这畜生人模狗样,就是话一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充满了一股子狗畜人渣味儿。

陆杳正想开骂,却间这时,有一队侍卫手擒火把,正远远往这边来。

陆杳在宫里躲藏惯了,本能反应霎时就要往树干背后躲。

可偏偏苏槐一把拽住她不让她躲。

苏槐道:“以往你竟骗我。”

陆杳脑子一懵,她骗他什么了?

那可太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样。

陆杳瞪向他,低低道:“你要发疯待会再发行不行?”

苏槐盯着她道:“以往你弹琴害我,使我内息紊乱而吐血,后又骗我敷衍我,你还记得吗?”

陆杳道:“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记得!”

苏槐道:“我记得,今晚又一听,才确定当时你确实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我。”

陆杳见着那对侍卫越来越近,道:“就你?祸害遗千年,谁害得死你!”

就在那侍卫火把的光将将能照亮她和苏槐所在的这地方之前,陆杳突然奋起使力,把苏槐往树干背后一推,自己也顺势躲藏在了树干背后。

苏槐捏着她的脖子时,她也抬手捂住他的口鼻。

她看着苏槐那眼神,一时间觉得,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

但她约摸是老油条了,再见到他这样的眼神她居然不痛不痒的了。

那队侍卫陆陆续续地快速往旁边经过,前边不远便是岔路口,侍卫头领把队伍分成两拨,命令道:“你们,去暖阁查看那名侍女,其余人跟我去常喜宫!”

“是!”

陆杳便见那拨侍卫兵分两路,迅速地往岔路口两头去。

且看他们来的方向,陆杳便心如明镜,后宫里可以调动侍卫的能有几人,而且那是鎏莹宫的方向。

恐怕只有长公主,才这么紧盯着她这个侍女不放了。

常喜宫一出事,长公主就第一时间怀疑到她头上来,一边派人去常喜宫,一边派人去暖阁,就是为了看她人有没有在暖阁。

如若侍卫去到暖阁发现她没在,那她便有些洗脱不清了。

毕竟鎏莹宫离常喜宫有些距离,等长公主那边收到消息时需要一定的时间,陆杳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把事办好。

只可惜半路遇到这挡路的狗男人,要不是他,这会儿她已经回暖阁了。

等侍卫一走,陆杳当即松开捂着苏槐的手,要是这会儿她抄近路回去,还能赶在侍卫前面回暖阁。

只可惜,苏槐却不肯放了她。

他反而手指一收,直接握着她脖子抵在树干上。

陆杳不由得微微仰着下巴,眼里无波无澜地把他看着。

她脖颈纤细,对他这只不知沾染多少鲜血的手来说太脆弱了。只要他稍一使力,她就能折在她手上。

她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一次两次地掐过脖子,而且还都是同一个人。

陆杳道:“你要杀了我吗?”

苏槐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要是给你个机会想杀我,你定是不会眨一下眼。那你说我留你做什么?”

阴一阵雨一阵

陆杳都快忘了当初她用琴声乱苏槐内息这一茬儿了,但这狗男人还记得清楚得很。

她叹口气,道:“苏槐,只准你让我不好过,就不能我让你也稍稍不好过?那都是好早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就没有想借别人的手弄死我吗?

“我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能早就白骨一堆了,此刻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她抬手,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衣襟,又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权臣奸相,无回门都奈你不何,我还能杀得了你?”

他小人记仇,但她也不是什么君子。

只是眼下收拾不了他罢了。他说对了,等她能收拾他的时候,确实她不会眨一下眼。

陆杳笑着,即便被他扼住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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