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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2)

的长椅处,将他按着坐下。

“在这等我。”

周寒屿还没来得及出声,许蕴已经走开有一段距离了。

周寒屿脸上的伤是周父砸的,那时他从楼梯下来正要出门,却周父叫住,显然,对于周寒屿任务回来,却频频出门不见人影这事,周父是不满的。

“你最近都往哪里跑?”周父倚靠在沙发上,抖了抖手中的纸,看似问的随意。

周寒屿停下住脚步,“去见个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哪门子朋友?”

周寒屿的心跳骤然缩紧,他察觉到父亲像是话里有话。

“哪个朋友让你连亲人都忽略,出任务回来,你去过老宅看爷爷?部队也不去,你这么懈怠,是等着我保你往上升?”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累,爷爷那边我会去看。”

周寒屿是真的累了,这此部队行动,他最好的战友受伤面临退役。

周父将手里的报纸啪的按在桌上,声音猛地抬高。

“累?我给你铺着路往前走累?你别忘了,你马上就要晋升,部队里多少人等不来一个机会,你以为只有你有能力?多少人觊觎,多少嘴在那里,你成天往外面跑,你告诉我是什么迷了你的眼,让你连名誉都可以弃?”

正是这样,周寒屿才累,他以为他有能力,他够努力,他靠自己,他的每一步都无愧于心,可有人告诉他,那些都不是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做军长的父亲。

他的战友为什么受伤,因为拼了命的要立功,他竭尽全力也拉不住一个人,眼睁睁看他奔向前炸伤。

那时,他精疲力尽,而好友歇斯底里,他告诉他这是他的机会,他说他不会懂。

他不会懂,因为他是将门虎子,年轻轻轻,就要荣升上校,大家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从一出生就是被看见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谁都愿意给他机会。

而他的战友,这些个平民子弟,要小心翼翼,要八面玲珑,机会是要靠熬,甚至是用命博——

他的不甘愤恨,仍犹在耳。

或许是扎中了周寒屿,或许周寒屿早就到了临界点,他第一次否定父亲。

中式家庭里,儒家形势主义占据着核心,其辈分划分严格,强调服从和责任。

对于权威家长的否定,往往代表顶撞,被归为一种以下犯上的僭越。

这种僭越是不为容忍的,而镇压往往以暴力的形式出现,很快,一个玻璃摆件砸向周寒屿,留下来那道隔痕,接着,这是暴怒声。

许蕴去了前面一家药店,提着一袋东西回来,她对周寒屿旁边坐下,一边动作着一边发号施令。

“转过来,对着我。”

周寒屿眉眼柔朗,十分配合的转了过来。

看到伤口,许蕴还是不免蹙眉,她捏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倾身靠了过去。

许蕴的动作很轻,连着呼吸也是轻柔的,拂过周寒屿的脸颊。

周寒屿的视线无处安放,只好垂下眼,却正对上那抹淡粉的唇色。

喉头滚动中,空气莫名的发烫。她们离得太近,好像呼吸都交织成一起,在逼仄的身位间窜动。

应当是太热了,所以周寒屿连思考都浮躁,低头吻了过去。两片唇瓣相触,两人都僵了一瞬,这一瞬又分身成无数个瞬间,交缠绵延。

但这确是一瞬间,像是一片雪花落下,转瞬即融。

“对不起。”

周寒屿坐直身体,拉开两人的身位,为自己的莽撞致歉。

这边许蕴手里的棉签,不知什么什么时候掉落,她握了握泛空的手,轻咳一声,偏过头看向远侧。

“哪有人亲了后,才说对不起的。”

她等了等,才把目光重新投回眼前人的身上,周寒屿却是低了低头。

“抱歉”

就在许蕴以为他就这样低下去时,他又猛然抬起了眼,那双眼暗含虔诚。

“那你教教我”

许蕴一下睁大了眼,张了张口,竟然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怎么可能教人?

许韫撇过头,弯腰去捡地上的棉签,而后用纸包起,一面迭着一面才做出回应。

“这个我可教不了你。”

一声卸了力的轻笑落入许韫耳中。

骤然间风起,长椅边的悬铃叶跟着掉落。

就在那落叶几番飘转,即将力尽之时,有手伸过窗外,将它稳稳揽过。

没有落入冰冷的石砖,反倒入了温暖的车厢,那只手的主人把着它左右赏玩,它的余光正穿过车窗,再次瞄见那长椅处的那对男女。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它这里,然后它还未深想,被折碎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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