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老夫人自己才知道,那年夏天,厚厚的云层堆满了天空,遮掩住了所有星月的光芒,院子里静悄悄地,一点风都没有,她热得睡不着,便和贴身丫鬟挑灯往花园亭子里纳凉。
半路,丫鬟不小心摔了一跤,将手中灯笼摔熄了,回身去拿,她便站在旁边假山处等着丫鬟重新拿灯过来。
四周黑漆漆地,安静地能听到她自己的呼x1声,突然地,一只手从假山里伸出,将她拉了进去。
陌生男人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孔武有力的手臂牢牢搂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抓捏在她未曾被人碰过的x脯上,隔着衣裳又r0u又捏,好不用力。
他说:“想si我了,你怎么才来?”
她才知道原来是弄错人了。
不知怎么的,她没有喊人,先前是因为惊吓害怕,一时忘了,这会儿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竟任由个陌生男人亲吻她的脖颈,r0un1e她的x脯。
后来她时常回想那一晚上,她想应该是当时太舒服了,每一下r0un1e,每一个亲吻,每一次抚0,都让她灵魂深处发出令人眩晕的颤栗,那是她从未t会过的舒服滋味。
她经常想,要是那天丫鬟再晚来一点,她是不是就shishen给他了?
她不知道会不会,只知道自己后来不止一次梦到过那一晚,梦到被那个不知身份,不知面貌的男人按在假山上亲热。
每次醒来,心里总是无尽的空虚,她不禁想,要是丈夫没有si会怎么样?要是当初违抗父命,另外改嫁了会怎么样?要是她做个坏nv人,不做贞洁烈nv,不要贞节牌坊会怎样?
一切都没有如果,丈夫si了,父亲最是重信重义,就算明知余家郎si了,也不会为她退亲改嫁,她也不会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她会如所有人的愿,守一辈子活寡,然后拿到一块光宗耀祖的贞节牌坊,最后像秦雪梅一样被后人记载于册,褒奖赞扬。
然而如今命运好似和她开了个玩笑,一切好似又回到了那个选择的夜晚,是继续做个贞洁烈nv,生生世世si守着这块贞节牌坊,还是屈服于yuwang和自由,与个才见面的陌生男子放纵一回。
她纠结许久,选择了后者,她努力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为了逃离这处牢笼,可当进入假山,当他的双手触碰到她的身t时,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么做,并不仅仅是为了逃出去,也是为了做完那个时常让她觉得空虚的梦。她很多次都想将那个梦做完,在梦里,就算shishen了也无妨,可每次都戛然而止,这一次,她不会半途而废了,她也要试试这水r交融,胜却人间无数的好滋味。
余老夫人的sheny1n声越来越大,听得人耳热。弦月轻轻给肖伯颜等人松了绑,然后几人随同余秋昇一起去了贞节牌坊那儿。
余秋昇指着顶端盛放圣旨的地方,“神砖就放在那儿,只要一动,她肯定会发现。”
“你去看看水鬼都集结起来了没有。”
余秋昇正要走,突然发现了什么,顿时又停了下来,“贞节牌坊裂了。”
弦月几人闻声凑过去查看,在牌坊侧面裂开了许多口子,还在往上蔓延。
“余老夫人shishen,牌坊就裂了,这牌坊未免也太有灵x了吧?”
“或许是阵眼在此的缘故吧。”
余秋昇此时才告诉他们,囚仙阵的阵眼其实就是贞节牌坊,因为他知道这是她最看重的东西,就连si后都要将其建到坟前,日日看着,是以,她绝不可能将其毁了。后来知道她得到神砖,他还为此担心过囚仙阵不能再困住她,没想到她竟将神砖藏到了牌坊上,y差yan错增强了囚仙阵的法力,以至于她怎么也逃不出去。
“没想到只要她shishen,这牌坊就会失去效用,没了囚仙阵作困,她现在已经不受约束,能够自由离开这儿了。”
“那不是完了!”祝兆生着急了。
“事已至此,我们也别无选择,等明儿个她发现囚仙阵已破,带着神砖离开,我们可就追不上了。”肖伯颜告诉他们:“我们是从村口来的,一旦拿到神砖,村口处就会出现传送回西漠岭的法阵,只要在余老夫人追上来之前跑进法阵,就能安全回去。”
关于涉及西漠岭的事情,只有他们几个能听见,一旁的余秋昇并不能听见,弦月想将他支走去看看水鬼如何了,却只见他呆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弦月好奇问他,他说:“她当初毁我母亲贞洁,害我母亲惨si,现在她为了逃出去,也不得不失了贞洁,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弦月想想,说道:“她们好似都错了,又好似都没错,不过能肯定的是,她们都是被‘贞洁’二字害了,贞洁牌坊不止压住了余老夫人,也压住了其他nv人们。如果要我说,你也别自诩正义,你说她是毒妇,为了逃出去残害了无数无辜村民,可你明明只要说出囚仙阵的阵眼,就能阻止她的杀戮,你却为了报仇,为了一己私yu,眼睁睁看着她杀害了这么多无辜人,你这样与她这个毒妇相b好似也没有什么两样。”
余秋昇重重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待确认水鬼那边准备好,肖伯颜,弦月,祝兆生和程稳几人先行往村口去,神砖由会武功的鹤龄去拿。
神砖一动,余老夫人立马收到了感应,可她此时正是爽快时候,且打定主意要好好做完这一次,于是便差使着水鬼前去阻拦,却不知弦月几人已经为大半水鬼恢复了人x,不会再受她的使唤,现下反而帮着弦月他们在对付其他水鬼。
在水鬼的帮助下,弦月几人有惊无险地到了村口,传送回去的法阵已经开启,肖伯颜让祝兆生和程稳先走,他和弦月在这儿等着鹤龄带着神砖过来。
弦月担心的眺望远方,只盼着鹤龄能够赶紧过来,却不知身后的肖伯颜悄悄变了脸se,神情凶狠地从后用刀抵住了她的脖颈。
“肖伯颜,你这是g嘛?”
“弦月姑娘,您别怪我,我这也是怕你们反悔将神砖给我。”
神砖只有一块,只能记在一个人名下,很多人进来时说得好好的,一拿到神砖就会反悔,肖伯颜不得不防着他们翻脸不认人。
“肖伯颜,你扪心自问,这次要不是我发现了余老夫人的身份,单凭你们能拿到神砖吗?”
“是,多亏了你,我只以为你是个累赘,肯定第一个就会被水鬼杀si,没想到你还挺聪明,从蛛丝马迹当中就弄清楚了神砖所在。只可惜,你还是neng了点,神砖最终还是我的。”
“你这点花花肠子我早在祝兆生口中听过了,我要是真想与你争夺神砖,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
“如此最好,只要鹤龄将神砖交给我,我自不会伤害你的。”
两人说话之时,鹤龄拿着神砖来了,看见弦月被他用刀挟持着,瞬时明白了什么。
鹤龄没做反抗,直接用神砖将弦月换了过来。
肖伯颜检查过神砖,确认无误之后,抬腿正要走进法阵之时,只觉得手上一痛,低头一看,拿着匕首的手掌已经与手腕分离,掉到了地上。鲜血从断口处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你!”
“没有杀你,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鹤龄抖掉剑上的血,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此时浑身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感,b那青皮水鬼更为恐怖。
肖伯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暗骂了一句晦气,慢他们一步回到了西漠岭。
祝兆生和程稳还等在西漠岭,看见他拿着鲜血淋漓的断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