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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おいさんゴしょ】(21 / 22)

以防万一特此说明,并不是那么回事。但不声不响天天敲门的显然也不是什么好狗。

九月九日

比起惊天动地的活地狱开局,一零五大劫几乎是稀里糊涂的就结束了。即便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恍惚。九号当日并不懂,一个月后才稍有点回过神,虽然一年后的今天终于能在一定程度上模模糊糊理解一点了。当然不会事事因为你。这个人只是早在很久之前就全都知道了而已。怎么会一直没意识到,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找了半天想了好久,关于二零二四年九月九日,唯一记得的是晚上吃了栗子饭。当时趴在桌边没话找话说还以为只会掺红豆。捧着攥着沥了沥水,转手放进电锅里,祖宗解释据说是早生丹沢,“有茨城的窓来高专。”接着一抬眼,眉角稍挑高了点,他问你刚刚是指赤饭?怎么,今天生理呀。确定不是下周?

一周后的豆泥甜甜的,但当晚的栗子饭却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有点清爽口感鲜脆,像某种未熟透的水果,对方自己也承认应该果然还是该甘露煮才比较好。可问题是,就为那一小把地方土产,眼看着人就又消沉下去了。

端着碗横着筷子,垂着眼不知道盯着哪,情绪也不对兴致也不高,又不说话了又垮下脸了又抿紧嘴了。即便再积极应对也没办法饭吃一半就舍生取义,而且明明都已经取到不能再取了,结果还不是连几颗脆栗子都不如。想来是有点委屈,所以啪塔啪塔抱着碗哭。

近旁又僵坐了一会才发现。叹了口气把碗接走放下,拉下墨镜探头凑近了点。类似审视忖度,视线起落打量上下,这个人小声说不是吧……有那么难吃??

又生闷气了又甩脸色了又开始发呆了,那应该是挺难吃的吧,不然怎么能达成这么厉害的效果啊。要不要再懒得理人转身走,要不要再关门进屋待一天,要不要再离家出走蹲楼顶上抽风,都可以都很棒要去快去。抽抽嗒嗒绝对说了这样的话。

因为腿也架起来了,两手也抱在胸口了,眉眼挑的特别高,这个人似笑非笑的像看热闹。再开口时吐字匀匀的稳稳的,他说偶尔也会想想事情的嘛。

可这明明已经属于大号阴郁气氛制造机的范畴了。以人为圆心半径五百米,从这里到这里,全是“好心烦”领域。饱和度清零,渐变冒黑烟,绛紫色网点纸,扭曲波浪线,又不是瞎了谁看不出来正在闹脾气。伸直了胳膊跳起来示意,大概说了这样的话吧。

态度情绪不鲜明,稍微笑了一下,他说偶尔也会有积攒压力的嘛,无视掉,又没把你怎么样。

怎么可能无视,光是看到就跟着也变得压力巨大了。当时是这样解释的。

听完对面眨巴两下,鼻息出气又笑出一声,然后挪了个位置,隔远了些坐下,“还能‘看到’?”你点点头。对面也跟着点点头,随即改落座单椅沙发,“现在好点没。”你摇摇头。翻翻眼做鬼脸,索性多走了几步远,倚墙站在门厅边,

“这里的话……真的假的,怎么还看得见啊!!”假装扩音似的举着手喊,这个狗说你也长六眼啦?

举着两手扩音,扯着嗓子回敬,都说了半径五百米,是不识数还是听不懂人话。大概是这样嚷嚷的,虽然原话倒也没这么硬气。

但对面抿抿嘴吁出口长气,突然转手拉开移门,闪身就去晾台了。被吓到魂都跳出去心都蹦出来,条件反射手脚并用追过去,看见祖宗正握着围栏东张西望,半个身子都探在外。拦腰抱住就差跪下了,哭着喊着打着嗝问他要干嘛啊。

俩眼滴溜溜转两圈,目光微妙表情尴尬,俩手指这指那又比划小翅膀飞两下,“那个……我说呐……不是,诶,”这个狗说只是跳楼的话你老公死不了的呀,忘啦?

被会错意也在所难免,毕竟自己也没搞懂当时怎么想的。只记得对方站在黏腻的夜色里,晦暗模糊身型影绰,看起来又一点点小。中雨转小雨丝丝缕缕,高塔边时有热风过境,随着雨像阵风,感觉下一秒这个人就要离开了走掉了消失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会担心。

可“担心”是自恋者的墓志铭。感同身受很难,坦诚直言很难,担心最简单。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到,只会哭哭唧唧好担心好担心,有什么用,除了自己的负罪感减轻。又卑劣又渺小心里都知道,可还是好担心。担心鸟登高担心鱼溺水,可还是好担心。

如果担心出问题那就去解决问题,事实是鞭长莫及,如果担心情绪那就去调整情绪,又自以为是自私自利。过分差劲搞砸了没一件事做对做好,可还是好担心。所以有了好多好多对不起,说不清也说不尽。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大概当时只说出口了最后这一句。

因为对面想了一会问你干嘛又道歉。你紧了紧两手说因为又犯错了惹您不高兴。对面又想了一会问……今天??你犯什么错了又??

……那谁知道?????拉张臭脸摆一晚上宁愿跳楼跑也死活不和好,始作俑者在这问谁呢??脆栗子我种的??电饭锅我发明的??家里砂糖全是我吃完的??去小蛋糕的香草布朗尼杏仁巧克力。应该是说了这样的话。

对面再想了一会,边把人从身上扒拉下来边好心好意的提示“抱着老公骂老公会影响小朋友本该有的气势”,然后顺手拍你两下肩,转身倚着围栏长长的叹了口气。你问所以要干嘛。他说看风景,今天晚上月亮还不错。你说脆皮甜筒全脂酸奶冰淇淋,下了整夜雨。对面白了你一眼又叹气,摆明了懒得搭理。

室内开着灯,电视还在播放,光亮透过半扇玻璃半开的门由后向前笼罩。露在外的脚踝跟腱腓肠特别白,拱腰隆背浸水衣物下的脊骨棘突格外醒目,湿热的风吹过时下摆发尖都一并晃,画面像极了黄金时段偶像剧场。只是这个人垂着眼低着头深深的吸气,又缓慢彻底的吐出去,肢体轮廓在光影中随之起落,像艘万吨巨轮漾起白头浪。可夜色那么长,沧海无边广袤又过于寂寥。

一呼一吸沉默很久,对面冷不丁歪过头侧过脸,态度平淡行为冒犯,不动脑袋只动眼,上下上打量人一圈,最终落在一点。落在衣兜里掖着的电子雾化器上。所以掏出来,递过去,小挂件随动作摇来摇去。你忙不迭的打补丁解释只是替代剂,不含尼古丁。

也不搭茬也不再看你,拿在手里掂了掂,随即有心无意似的摆弄。烟枪挂坠在指间颠来倒去,看上去又细又小,感觉下一秒眨眼工夫就原地消失也不稀奇。正傻盯着看时祖宗终于开口了,“犯错呢……ま、这样说的话呢,其实是还蛮生气的。”偏了偏脑袋眼帘抬起一点,他说小鬼,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吧。

……对不起确实含尼古丁,但浓度也不是太高,毕竟戒断反应很麻烦的,一下断掉抓耳挠腮情绪也不好注意力也不集中脑子都不太转,总得给人个适应过程吧,又没当面呼也没食回笼,非要这么上纲上线是不是就有点没意思了??可能说了这样的话。

因为对面梗住了。看着有点像想给你一下但大哥忍住了,又一呼一吸平复心绪,反手举着烟枪在人眼前晃了晃,他说我吃醋了。

可语气轻描淡写,面色水平如镜,哪怕说的是“我出家了”听起来都显然更合理。而且这算哪来的飞醋,“是……嫉妒尼古丁??”摸不着头脑,你说那我以后改吸您……吗?

看着像真的很想给你一下但大哥又忍住了。撇撇嘴又白了人一眼,托着烟枪又晃两下,接着像小孩刚学会说话似的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他说这个,吃醋了,讨厌。你问是……指挂件?对面点点头。你问……确定是吃挂件的醋?对面点点头,并两指捏着烟杆还给你,随后反手一摊,视线起落无声示意。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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