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邵纪洲其实一直没把这两个时期的榆暮当做是一个人过。
&esp;&esp;偏偏榆暮在床上又这么娇气,平日里那些冷淡平静全不见了,哭得一点不藏着掖着,怕别人看不见她的委屈似的。
&esp;&esp;看到榆暮哭得可怜,邵纪洲心底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esp;&esp;心疼?算不上。
&esp;&esp;更算不上动情,只是有一点说不清的——
&esp;&esp;讶异,或者干脆被称之为兴致的情绪。
&esp;&esp;……
&esp;&esp;榆暮仍在抽气,见邵纪洲沉默,睫毛上的泪水越积越重。
&esp;&esp;她怯怯抬头看他,问道:“……纪洲哥,你生气了吗?”
&esp;&esp;“没有,只是没想到……”邵纪洲笑着开口。
&esp;&esp;“我们暮暮还是这么娇气啊。”
&esp;&esp;没有再催促。
&esp;&esp;他把她抱在怀里。
&esp;&esp;怀里的人还在轻轻发抖。
&esp;&esp;于是,邵纪洲就抱紧榆暮。
&esp;&esp;……
&esp;&esp;卧室里这下安安静了,只剩下邵纪洲怀中女孩断续的泣音。
&esp;&esp;……
&esp;&esp;“暮暮小时候就很爱哭鼻子。”
&esp;&esp;忽然的,邵纪洲没头没脑地接了句,低头把下巴搁在她头顶,“怎么长大了还没改掉呢?”
&esp;&esp;……
&esp;&esp;榆暮缩在邵纪洲怀里,看见卧室窗上的树影像水波一样晃进房间。
&esp;&esp;背脊一下一下地起伏着。
&esp;&esp;刚恢复了点理智的她心里莫名生出点荒唐的想法——
&esp;&esp;“你八字可能跟我犯冲。”
&esp;&esp;榆暮想说出来,又觉得这话实在没劲,最后只是埋在邵纪洲怀里,眼底酸楚。
&esp;&esp;本以为刚才哭完就能清醒点,结果不过歇了一会儿,又有点想哭了。
&esp;&esp;从小到大。
&esp;&esp;也许这才是她跟邵纪洲之间的缘分——
&esp;&esp;刚好,犯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