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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香(1 / 2)

&esp;&esp;温梨挂断电话,指尖还残留着话筒的余温。

&esp;&esp;晨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她蜷缩在鹅绒被里,臀部的疼痛已经减轻不少,但皮肤上仍残留着被掌掴后的灼热感。

&esp;&esp;她翻了个身,不小心压到伤处,疼得嘶了一声。

&esp;&esp;昨晚溜回房间时幸好没撞见任何人,否则她这副眼眶通红、裙子皱巴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起疑。

&esp;&esp;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九点半,温梨挣扎着爬起来,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esp;&esp;镜中的少女长发凌乱,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esp;&esp;她小心翼翼地褪下睡裙,转身看向镜中的自己。臀瓣上还留着几道浅红色的指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esp;&esp;混蛋温梨咬着牙骂了一句,指尖轻轻碰了碰红肿的臀肉,立刻疼得缩回手。

&esp;&esp;浴缸里的热水舒缓了疼痛,她趴在边缘,任由蒸汽熏红脸颊。

&esp;&esp;宝琼在电话里的哭腔还在耳边回荡,我爹差点打断我的腿!说我再敢去兰桂坊就送我去英国念书!

&esp;&esp;温梨把脸埋进臂弯,愧疚感像潮水般涌上来。

&esp;&esp;如果不是她非要拉着宝琼去教训裴司,宝琼也不会被扣在翡翠皇宫,更不会被林议员抓个正着。

&esp;&esp;水珠顺着她的脊背滑落,滴在浴缸边缘。温梨盯着那滴水珠发呆,忽然想起宝琼说的话,我爹和裴司早就有交易?

&esp;&esp;她猛地坐直身子,热水哗啦一声溢出浴缸。

&esp;&esp;如果林议员都和裴司有往来,那爹地认他做义子,恐怕不止是替大哥解决麻烦这么简单。温梨攥紧浴缸边缘,指尖发白。

&esp;&esp;那个野种到底在谋划什么?

&esp;&esp;大小姐?阿萍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三少爷问您要不要一起去骑马。

&esp;&esp;温梨眼睛一亮。

&esp;&esp;对了,答应宝琼要带三哥去看她的!

&esp;&esp;告诉三哥我马上好!她匆忙擦干身体,臀部的伤碰到毛巾时还是疼得皱眉。

&esp;&esp;衣帽间里,温梨挑了条宽松的棉麻长裙,确保裙摆能遮住大腿。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又往臀部多扑了些香粉掩盖红肿,这才稍微安心。

&esp;&esp;下楼时,三哥温景琛正在客厅调酒,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抬眼瞥见妹妹,挑眉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小公主居然肯早起?

&esp;&esp;温梨撇撇嘴,故意往他身边蹭:三哥~下午陪我去看看宝琼嘛,她被她爹禁足了

&esp;&esp;禁足?温景琛晃着酒杯的手一顿,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为什么?

&esp;&esp;温梨心虚地绞着裙摆:就昨晚去兰桂坊玩,被她爹抓到了。她故意省略了裴司那段,眨巴着眼睛装可怜,宝琼哭得好惨,说再见不到你就要得相思病了

&esp;&esp;温景琛嗤笑一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esp;&esp;喉结滚动时,颈侧有一道新鲜的抓痕,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esp;&esp;三哥她凑近了些,突然嗅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不是他惯用的古龙水,而是六姨太最爱的夜来香。

&esp;&esp;温景琛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下衣领:下午我要去澳门,没空陪你胡闹。

&esp;&esp;就一小时!温梨拽着他袖子摇晃,你都不知道宝琼多可怜,她爹把她关在阁楼里,连窗户都

&esp;&esp;少来。温景琛弹了下她额头,林家的阁楼是玻璃花房,全港岛都知道。

&esp;&esp;温梨瘪着嘴,眼眶瞬间红了:三哥

&esp;&esp;温景琛最受不了妹妹这副模样,烦躁地扯松领带:行了,半小时。我送完你就走。

&esp;&esp;三哥最好啦!温梨立刻变脸,蹦跳着去拿手袋,不小心牵动臀伤,疼得一个趔趄。

&esp;&esp;温景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怎么了?

&esp;&esp;没、没事!温梨慌忙站稳,绊到地毯了

&esp;&esp;去林家的路上,温景琛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烟。温梨偷偷打量他侧脸,想起今早在他颈侧看到的抓痕,还有那股夜来香的味道

&esp;&esp;三哥,她状似无意地问,你昨晚去哪了?我回来都没见到你。

&esp;&esp;温景琛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赌马。

&esp;&esp;骗人。

&esp;&esp;温梨在心里撇嘴。

&esp;&esp;三哥从来不去赌马,他嫌马场臭味太重。

&esp;&esp;车子驶入林家别墅区,远远就看见宝琼趴在玻璃花房的栏杆上张望。

&esp;&esp;见到温景琛的车,她立刻挥手。

&esp;&esp;矜持点。温梨下车时小声提醒,我三哥最讨厌咋咋呼呼的女生。

&esp;&esp;宝琼立刻收敛,但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她今天穿了条鹅黄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起,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esp;&esp;琛哥她声音细如蚊呐,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张扬。

&esp;&esp;温景琛点点头,随手把车钥匙抛给管家:半小时后我来接人。

&esp;&esp;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宝琼立刻拽着温梨钻进花房角落。

&esp;&esp;你没事吧?她压低声音,那个变态没对你怎么样吧?

&esp;&esp;温梨耳根一热,下意识并拢双腿:他能把我怎么样?

&esp;&esp;宝琼却自己脑补了一出大戏,眼眶瞬间红了:是不是他强迫你了?我听说新义安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esp;&esp;没有!温梨慌忙否认,他就是骂了我几句。

&esp;&esp;宝琼将信将疑,突然凑近闻了闻:你换香水了?怎么有股

&esp;&esp;温梨心跳漏了半拍。该不会是……

&esp;&esp;——有股药味。宝琼皱眉,你受伤了?

&esp;&esp;温梨松了口气,随口编道:昨晚摔了一跤,擦了药油。

&esp;&esp;宝琼突然压低声音:我爹说姓裴的手里有他受贿的证据。她咬着嘴唇,这次分割给新义安的码头股份,原本是要给廉政公署调查的

&esp;&esp;温梨倒吸一口冷气。

&esp;&esp;难怪爹地突然认裴司做义子。

&esp;&esp;那个野种手里,恐怕不止有林议员的把柄。

&esp;&esp;花房外传来脚步声,温景琛靠在门边看表:到点了。

&esp;&esp;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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