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想成神……我还以为，是十年前轮回之主横空出世，以凡人之身成神这件事，让你改变了想法。”

&esp;&esp;周沫道：“也有他的原因，但成神是我第一次怀疑自己与福禄天君有关时，便立下的志向。”

&esp;&esp;他好似在琢磨什么，沉沉道：“陈教授，我没有和你说过吧，十年前，我见过轮回之主，当时的他用的就是现在季川的这具躯壳。”

&esp;&esp;“季川？”陈远山明显意外了。

&esp;&esp;窗外，黎渐川边消化着这两人话里的信息，边微微动了动耳朵，更专注地听取着屋内的声音。

&esp;&esp;他有预感，接下来周沫所说的话，将对他极为重要。

&esp;&esp;第454章 有喜

&esp;&esp;“对，季川。”

&esp;&esp;周沫的语气细细凉凉：“十年前，轮回之主沉睡，与祂相关的大部分人的记忆和认知也都被祂以神力封印或抹除，但注意，这只是大部分，而非所有一切。我恰好就是那极少数的漏网之鱼，我保留着少量的与祂相关的记忆。”

&esp;&esp;“比如一张照片，以及一场谈话。”

&esp;&esp;陈远山道：“什么意思？”

&esp;&esp;周沫不答。

&esp;&esp;陈远山又道：“这些话，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选在这时候说，为什么？”

&esp;&esp;不等周沫回答，陈远山便自然地抛出了自己的猜测，声调虽疑问，态度却相当肯定：“这次来到欢喜沟后，你单独接触过现在这个季川？”

&esp;&esp;周沫笑起来：“陈教授，我喜欢和你说话，你是聪明人。”

&esp;&esp;陈远山道：“轮回之主是外来者，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这从十年前三神之战后，在三家教派里，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你应该也清楚。外来者降临我们这个世界，需要一具躯壳，十年前轮回之主选的躯壳，就是季川。这一点我们早就不记得了，准确说，大概率是被抹除了相关记忆，但你还记得。”

&esp;&esp;“没错，我还记得，”周沫道，“你们福禄观里，除了福禄天君之外，恐怕就连黄衣观主都不记得这些了吧，但我还记得，这算不算证明我自身特殊型的一个关键证据？”

&esp;&esp;陈远山道：“确实。普通人和侍奉者，即使是黄衣观主、万胎嬷嬷，也都抵抗不了神力，该被抹除的，都会被抹除。你能留下相关记忆，哪怕只有一星半点，也足以说明你的不同。”

&esp;&esp;“十年来，我们调查过欢喜沟内外的无数人，都没能得到轮回之主的太多信息。”

&esp;&esp;周沫好奇：“福禄天君真的没向你们透露过？我看费深的态度，还以为他已经看出季川的异常，所以故意和他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