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针,非常百变。
&esp;&esp;但能发挥它最大威力的,还是符刀形态。
&esp;&esp;黎渐川怀疑这才是它的武器本体,而血肉模样,只是它的本质。
&esp;&esp;端详着符刀,黎渐川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以它弑神的可能性,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响动。
&esp;&esp;一阵脚步声仓皇奔来,混杂着多人惊慌的粗喘。
&esp;&esp;黎渐川收起符刀,扯开床帐,迅速来到窗边,撩起一点窗帘缝隙,朝外看去。
&esp;&esp;是普查小组的人。
&esp;&esp;黎渐川一眼就将黑暗中的来者辨了出来。
&esp;&esp;原本一行十人的普查小组不知为何只回来了五人,且个个面色惊惧,好像在被什么追赶一样。
&esp;&esp;之前见过的,除周沫之外的那名宗教学家跑得最快,他甚至不敢大声喘息。直到最后两三步冲到台阶上,用力撞开了小四合院的大门,一个踉跄跌进门内来,他才松了神经般,大口大口呼吸起来,气息重得宛若风箱。
&esp;&esp;另外几人也匆匆跟上,跑进门来,周沫殿后,在所有人进门后,一把将门关上。
&esp;&esp;两个门房之间的门洞子里一时全是惊悸后怕的急促喘息。
&esp;&esp;“现在该怎么办……”
&esp;&esp;一名助手颤抖的声音突然响起:“嬷嬷和组长去村长家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我们,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不要因为贪恋一点调查材料,就拖延,欢喜沟前半夜不太平……”
&esp;&esp;“现在我们就因为这么一点调查材料,回来晚了,导致副组长他们三个丢了……我都不敢想,组长回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esp;&esp;“你只担心被组长罚,倒不担心副组长他们的安危。”一道女声语带讥嘲,听音色,是小组中的一位生态保护专家。
&esp;&esp;助手急道:“我当然担心!可担心有什么用……”
&esp;&esp;“担心就去把他们找回来呀!”女声打断他,“欢喜沟前半夜的忌讳谁也不知道,但看刚才的情形,赵华生他们三个就是坠在队伍末尾,走着走着便不见了。这种情况福禄观教授道术时讲过,极可能是遭遇了‘夜吞人’或‘鬼打墙’,并非不能破解。”
&esp;&esp;“现在,我们要么就坐在这里干等着,等组长回来全部领罚,全都没好果子吃,要么就休整好了,带上东西,出去找人。只要把他们找回来,我们就还有将功折罪的机会。”
&esp;&esp;另一位姓简的专家道:“鹭燕,我们都知道你是福禄观的蓝衣道长,仅次于红衣,有能耐,但失踪的赵副组长可是货真价实的红衣道长,他难道破解不了‘夜吞人’或‘鬼打墙’?”
&esp;&esp;“可他还是和另外那两位助手一起消失了……欢喜沟的忌讳不会像我们想象的一样简单,最好还是等组长和嬷嬷回来再说,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我们这些人一出去,也挨个儿没了,那岂不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