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敏感的人周旋下去又是个很费脑筋的活动,于是她强行转了话题:“我还有个作业没画好,今天就不吃早饭了,急着去画室。”
&esp;&esp;她逃似地拎起沙发上的书包,拿了自行车钥匙就出门,落地窗映出她匆匆离开的身影。
&esp;&esp;李长青定定看着,掐了下手指,视线沉沉坠回盘子里,他散漫地把竹听眠咬剩下的面包默默吃完,剩下的都跟那只老鼠的尸体闷在同一个垃圾袋里被他丢了出去。
&esp;&esp;竹听眠赌气跑下楼,都换好鞋准备晾着李长青出门了,手指握在大门把手上,滞了两秒,又兀地闭眼,咬住后槽牙喃喃:“……我是欠了他的吗?”
&esp;&esp;早知道当听就不在骑自行车的时候抢他的道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造成的苦果,竟被李长青给要挟了。
&esp;&esp;她转身又跑上楼梯,利落拽开房门,也没惯着他,弯腰从新换的垃圾桶里把被他扔了的药抓起来,随即翻上床,双膝跨在李长青身体两边,摁住他脖子,在李长青带着希冀的目光下用指尖顶开他的牙缝,绕过他湿答答的舌头,把药片一股脑塞进去。
&esp;&esp;“你不能死在我房间里。”竹听眠假装恶狠狠地说,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往李长青嘴里灌,他被呛住,胸腔重重起伏,下意识要坐起来反抗,腹部却被竹听眠坐住,因此无法得逞,只能任由多余的温水从口腔里溢出,将床单浸湿。
&esp;&esp;竹听眠看见他睫毛都湿了,钳制住他脖子的手心感受到他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把含着的水咽下。
&esp;&esp;她心情实在不算好,从上到下打量着他被呛红的脸,打算把以前的旧账一起跟他算:“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我送你的衣服找回来,病好了我要看见你穿上,别动不动就把账算我头上,很讨人厌,懂么?”
&esp;&esp;李长青还歪着头在咳嗽,脸上的绯色愈咳愈重。
&esp;&esp;她任务完成,打算下去,左脚刚落地,李长青突然抬起眼睫,尖锐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穿透,突然伸手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往下扯,竹听眠倒在床上,双肩抵着墙,下颌被灼热的手指捏住,李长青眯着深红的眼眶压下来,又热又重的吐息离她只剩毫厘。
&esp;&esp;竹听眠瞪大眼睛,猜到他要把没咽下去的药喂给自己……还是以这种耻辱的方式,她心脏几乎都要停止供血,脸色一白,使尽浑身力气把李长青推开,打算甩他巴掌的时候这人却眼睛一闭,斜歪在枕头上昏了过去,不知真假。
&esp;&esp;一拳打在棉花上。
&esp;&esp;疯子!她泼完后“哼”了一声就甩头走掉,拖鞋踩在楼梯上踢踢踏踏的,二楼的门被重重关上,只余李长青一个人孑然立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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