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低下头,看了眼这只手,再看向段砚初:“怎么了大少爷?”
&esp;&esp;“帮我换衣服。”段砚初没抬头,光脚踩在地板上,坐在床边说。
&esp;&esp;陈予泊看着这只手还扯着自己的裤腰,而刚睡醒的面容还透着白,是刚初愈的羸弱模样,尽管语调冷淡,攻击力倒是比平时看起来弱了许多,连要求听起来也都悦耳了一些。
&esp;&esp;又想到昨晚这位大少爷哭成那样,他松开一下都哭得不行。
&esp;&esp;还捏他的兄弟,捏了好久,差点还把他裤子给扒了。
&esp;&esp;能说吗?这大少爷会发脾气吧?
&esp;&esp;他想了想还是没说,拿过手边的袜子随后提了提裤退单膝蹲下伺候人。
&esp;&esp;段砚初垂下眸,看着蹲在跟前要给自己穿袜子的陈予泊,见他任劳任怨的模样,不由来的一股脾气,抬脚踩上他的胸口。
&esp;&esp;“滚边去,我自己穿。”
&esp;&esp;陈予泊被这细白的脚踹上胸口,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后摔。好在腰腹核心稳,他迅速反应过来单手撑着地毯,在仅差分毫之差就要摔倒时便动作敏捷麻利地稳住重心。
&esp;&esp;完成得一气呵成,颇有些帅气。
&esp;&esp;随后修长结实的双腿大开微曲,保持着蹲在段砚初跟前的姿势,双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宽阔的肩微微下沉。
&esp;&esp;他手里还攥着袜子,另一只手揉了揉胸口,倒是被踹得不痛不痒。恰好抬起头,撞入段砚初目光幽幽盯着自己的模样,跟只猫盯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