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中原人总是想拧巴着来,让这些人听话,赵传薪则背道而驰,因为时代变了,恢复他们的野蛮,他们也掀不起太大的浪来。
&esp;&esp;胜福对赵传薪说:“三年前,我早有统计,仅仅在海拉尔河到莫里勒克河一带,便搭盖窝棚三百余处,蒙包五架,男女一千五百余口,开垦荒甸十二段,约耕熟地一万余垧,如今只多不少。我们至少两日时间,才能将他们赶尽。”
&esp;&esp;赵传薪这次打算一次性将人赶完。
&esp;&esp;第一天是海拉尔到莫里勒克河,布鲁河与额尔古纳河一带。
&esp;&esp;第二天继续向北,无论沿河还是各大小湖边,不放过一寸土地。
&esp;&esp;有俄民跪在地上磕头,央求赵传薪放过他们。
&esp;&esp;赵传薪坐在马背上,拿着马鞭指着他们:“想留在中国?可以,先过河,绕到满-洲里,从那重新来一次,去胪滨府登记,入我国籍,给你们分发土地。想要直接占据你们侵占的土地,就别痴心妄想了,这些不属于你们。”
&esp;&esp;凡事都要付出代价,没有免费的午餐。
&esp;&esp;没有这个过程,即便让他们留下,他们也不会记赵传薪的好。
&esp;&esp;跪拜者闻言,满脸苦涩。
&esp;&esp;这意味着,他们现有的一切都留不住。
&esp;&esp;因为赵传薪带人走到哪烧到哪,但凡是俄民搭建的窝棚统统烧了,粮食集中管理,牛羊赶走。
&esp;&esp;他们当初孑然一身来,如今也最多只能带着个包袱离去。
&esp;&esp;再来,则又要重新来过。
&esp;&esp;赵传薪他们分批次将人赶到河对岸。
&esp;&esp;如此一来颇费周章,折腾了两天还没走完全部地界。
&esp;&esp;赵传薪看着已经不明显的鄂博,巴当阿想要带人重新捡石头堆起来,赵传薪摆摆手,戴上泥抹子手套,直接涉水去了对岸,聚沙为塔,立起高大的石碑,上面汉文在先,蒙文在后,勾写界碑。
&esp;&esp;张寿增等赵传薪回来,吞了吞唾沫:“这样不好吧?”
&esp;&esp;不是立界碑不好,是赵传薪把界碑立在了河对岸。
&esp;&esp;赵传薪静静看着他:“是我不好还是伱不好?以后这界碑还会继续向北挪动,现在你先按这个来勘界。”
&esp;&esp;张寿增语塞,无奈的在地图上重新改边界。
&esp;&esp;每走一段,赵传薪就过去竖一道石碑。
&esp;&esp;总走夜道,必然会碰见鬼。
&esp;&esp;这不,没多远就碰见了河对岸巡逻的沙俄士兵。
&esp;&esp;这队人足有几十人。
&esp;&esp;双方见面都有些红眼。
&esp;&esp;对面叽里咕噜的吼了一通。
&esp;&esp;张寿增给赵传薪翻译:“他们问我们在干什么?为何在此集结军队?”
&esp;&esp;“告诉他们,我们在勘界,顺便驱赶俄民。”
&esp;&esp;“额……”张寿增挠挠头:“当真这样说?”
&esp;&esp;“那肯定,大家都管我叫诚实可靠小郎君,铁齿金不换真君子,我又岂会说谎骗人,那不是我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