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过的。
&esp;&esp;偌大的场地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其余的队友都还在国外,就连青少年组的也去参加培训,就剩他一个人。
&esp;&esp;他每天换着场地发呆。
&esp;&esp;要么是室内,面对一堆无法言语的冷冰冰的运动器材。要么是室外,冰天雪地里,或在赛道,或在靶场。
&esp;&esp;因为他什么也不能做,不能去比赛,也不能训练。
&esp;&esp;医生叮嘱他,如果还想继续接下来的运动生涯,就必须放弃短期内任何形式的运动。他得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娇贵,像个废人。
&esp;&esp;他开始成宿成宿的做梦。
&esp;&esp;梦见他的母亲从知道他在滑雪方面有天赋,到让他进入预备队,一步一步,逼着他拿下一个又一个第一。他试图反抗,母亲冷眼对他,他服从,他再次反抗,他试图证明自己,可最后,母亲死在他面前。
&esp;&esp;梦见那场惨烈的车祸,据说是连环撞,多人受伤,造成交通瘫痪,而最源头的四车相撞,车里的人不是死亡就是重伤。
&esp;&esp;那些片段,在反复折磨着他,他的精神状态,也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