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鹧鸪哨将心绪压下。
&esp;&esp;“怎么样,师兄,好不好看?”
&esp;&esp;花灵似乎对那串银链极为喜爱,忍不住问道。
&esp;&esp;“好看!”
&esp;&esp;鹧鸪哨露出笑容回应道。
&esp;&esp;同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一旁的师弟。
&esp;&esp;“老洋人,你怎么不去逛逛?”
&esp;&esp;“师兄,我……”
&esp;&esp;老洋人一下愣住。
&esp;&esp;在他印象中,师兄严肃认真,那张脸上几乎从未出现过笑容。
&esp;&esp;更不要说像此刻一样。
&esp;&esp;他一时间都觉得有几分陌生。
&esp;&esp;“去吧,跟着我们多无聊,再说年轻人哪有不喜欢热闹的,有看中的东西直接买下来。”
&esp;&esp;见他眼神里既有犹豫,又明显有了心动之意。
&esp;&esp;鹧鸪哨更是酸楚,笑着摆摆手道。
&esp;&esp;“是,师兄。”
&esp;&esp;听到这话,老洋人终于松了口气。
&esp;&esp;他年纪并不比花灵大几岁。
&esp;&esp;就像鹧鸪哨说的,年轻人都爱热闹,他也想跟进去,哪怕只是看看。
&esp;&esp;不过师兄和陈把头在说话。
&esp;&esp;他又不敢离开。
&esp;&esp;如今有师兄应允,他哪里还会耽误。
&esp;&esp;“昆仑,你也去吧。”
&esp;&esp;“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玩意。”
&esp;&esp;见老洋人就要离去,陈玉楼也冲着昆仑笑道。
&esp;&esp;“是,掌柜的。”
&esp;&esp;目送两人离去。
&esp;&esp;转眼间,长街上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esp;&esp;感受着鹧鸪哨如释重负的样子,陈玉楼忍不住打趣道。
&esp;&esp;“道兄,我觉得咱俩也不算老吧?”
&esp;&esp;“什么……哦。”
&esp;&esp;鹧鸪哨一开始还没听懂。
&esp;&esp;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粲然一笑。
&esp;&esp;“陈兄自然年轻,不过杨某却是已经老咯。”
&esp;&esp;“我这个真正的老人家还在这,你们两个说什么老?”
&esp;&esp;一听这话。
&esp;&esp;巴莫撇了撇嘴,罕见的笑骂道。
&esp;&esp;对此,鹧鸪哨却只是摇摇头,并未解释什么。
&esp;&esp;放在一般人身上三十方立。
&esp;&esp;但扎格拉玛族人一过四十岁,浑身血液变为金黄,只能等死。
&esp;&esp;他也快三十了。
&esp;&esp;换成常人,差不多已经算是步入了迟暮之年。
&esp;&esp;当然此事是族中绝密,他自然不会当着巴莫的面说出。
&esp;&esp;“既然年轻人都去闲逛了。”
&esp;&esp;“我们这些老家伙……找个地方喝一口?”
&esp;&esp;陈玉楼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笑着话锋一转,调节气氛道。
&esp;&esp;“行船可不能饮酒……”
&esp;&esp;巴莫迟疑了下。
&esp;&esp;不过一句话还没说完,陈玉楼就笑着打断道。
&esp;&esp;“没事,反正今晚在码头过夜,明天才行船,不算破忌了。”
&esp;&esp;听到他这话,鹧鸪哨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下意识看向了船把头。
&esp;&esp;见状,巴莫哪好拒绝,只是嘟囔了一句喝可以但不能醉了。
&esp;&esp;他对这座小城还算熟悉。
&esp;&esp;以前有来过几次。
&esp;&esp;当即带着两人穿过一条小巷,等走过尽头时,前方光火通透,赫然是一座苗人开的小酒馆。
&esp;&esp;“在各族之中,苗人算是最擅长酿酒的一个。”
&esp;&esp;“醪糟米酒……啧啧,那味道保管两位喝了一次就想下一次。”
&esp;&esp;看到熟悉的酒馆出现在身前。
&esp;&esp;一开始还拒绝的巴莫,这会眼睛都亮了。
&esp;&esp;彝族人本就擅长饮酒。
&esp;&esp;只要是节日,就会载歌载舞,大醉方休。
&esp;&esp;这一趟出门都快大半个月,为了行船安全,他滴酒不曾沾过,如今隔着十多步,都能闻到飘散在空气里的米酒香味。
&esp;&esp;只觉得肚子里酒虫都被勾动了。
&esp;&esp;哪还忍得住?
&esp;&esp;“那就尝尝?”
&esp;&esp;见状,陈玉楼和鹧鸪哨不禁相视一笑。
&esp;&esp;也不点破,只是笑着答应下来。
&esp;&esp;进入小酒馆,任由巴莫点好了饭菜,又要了一坛米酒上来。
&esp;&esp;拆开泥封的时候。
&esp;&esp;一股浓郁的味道顿时弥漫散开。
&esp;&esp;饶是品尝好酒无数的陈玉楼,也忍不住心头一动。
&esp;&esp;接过巴莫递来的陶碗,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
&esp;&esp;刚入舌尖。
&esp;&esp;一股清冽甘甜的味道顿时绽开。
&esp;&esp;“怎么样?”
&esp;&esp;巴莫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笑着问道。
&esp;&esp;“好酒!”
&esp;&esp;陈玉楼一点不吝啬赞赏之词,又招呼了鹧鸪哨一声,“道兄尝尝,确实不错。”
&esp;&esp;巴莫则是目露惊异的看了过去。
&esp;&esp;他虽然是彝人。
&esp;&esp;但行船过江,去的地方不少,眼界也要远远胜过一般人。
&esp;&esp;据说道人禁忌颇多。
&esp;&esp;不过眼前这一位,似乎没那么多的讲究。
&esp;&esp;神色坦然的捏着碗沿,仰头一口饮下。
&esp;&esp;“好酒量。”
&esp;&esp;巴莫顾不得多想,竖着大拇指叹道。
&esp;&esp;这种醪糟米酒,看似不烈,但后劲十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