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二人连忙抱拳说道。
&esp;&esp;贾珩而后看向戴权,郑重道:“戴公公,还请代我向圣上谢恩。”
&esp;&esp;戴权笑道:“那贾子钰此行小心,杂家这就到宫中复命了。”
&esp;&esp;贾珩点了点头,目送戴权带着一堆内卫,离了贾府庭院。
&esp;&esp;贾珩冲两个锦衣卫说道:“两位兄弟,先到府外等我,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esp;&esp;崇平帝既然给他官身的便利,显然是不想他受一些人的掣肘,让他借着朝廷锦衣卫的威名,于地方便宜行事。
&esp;&esp;这份好意他领了。
&esp;&esp;“那大人,卑职先备好快马在荣府大门外等候。”曲朗开口说着,随同赵毅,自仪门而出贾府。
&esp;&esp;庭院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esp;&esp;而贾母这时也跨过门槛,道:“珩哥儿……”
&esp;&esp;贾珩看向在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的贾母,点了点头,道:“老太太,哪里有空厢房?我去换身衣服。”
&esp;&esp;贾母闻言道:“有的,就在那间厢房中。”
&esp;&esp;一时间,倒也没有多想,对着一旁的鸳鸯道:“你领着珩哥儿过去,伺候换衣裳。”
&esp;&esp;鸳鸯在身后闻言,娇躯一颤,容色清丽的鸭蛋脸儿浮起一抹红晕,以致脸颊两侧的几个雀斑都不可见。
&esp;&esp;“哎……”鸳鸯应了一声,迈着盈盈步子,走到贾珩跟前儿,道:“珩大爷,随我来。”
&esp;&esp;贾赦这时,方从廊檐下走出,见得这一幕,面色微变,看着鸳鸯那俏丽的模样,目光阴沉。
&esp;&esp;“母亲,鸳鸯这是往哪儿去?”贾赦笑了笑,上前说道。
&esp;&esp;贾母原本开口吩咐着鸳鸯,也是猛然意识到不妥,她跟前的大丫鬟伺候着贾珩换衣裳,这意味岂不是让鸳鸯给贾珩当姨太太。
&esp;&esp;贾母趁机说道:“鸳鸯,你不知那官袍怎么穿,林嬷嬷,你去照应着些。”
&esp;&esp;林嬷嬷,自是林之孝家的,闻言就笑着出来,老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这位与其丈夫素有“天聋地哑”之称的嬷嬷,难得说了一句俏皮话,道:“老国公在时,就是老身伺候着换官袍的,那身国公蟒服穿着可很是繁琐呢……”
&esp;&esp;贾母:“……”
&esp;&esp;瞥了一眼林之孝家的,心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esp;&esp;她丈夫代善公,刚强英武,不渔女色,凡沐浴更衣,亲力亲为,哪里让你这等没好颜色的凑跟前儿伺候过?恩,也不对,正因为没好颜色,好像才有过吧?
&esp;&esp;念及此事,贾母目光失神,正在回忆往事。
&esp;&esp;鸳鸯这边儿,正自芳心羞不自抑,闻听林之孝家的言语,同样也没多想,拿着袍服,笑了笑道:“老太太,官袍只一袍一玉带,倒也不难侍弄……”
&esp;&esp;说完,猛然醒觉,金鸳鸯后半截话语渐渐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esp;&esp;垂下螓首,只觉臊得慌。
&esp;&esp;还是贾珩解了鸳鸯的尴尬,面色淡淡道:“老太太,鸳鸯姐姐是个谨细人,一旁伺候着就行了。”
&esp;&esp;说着,扯了下鸳鸯的袖子,向着厢房中行去。
&esp;&esp;贾母远远看着这一幕,目光顿了顿,心头微动,倒也不再说其他。
&esp;&esp;贾赦这边儿,脸色早已阴沉似水,心头怒火涌起。
&esp;&esp;鸳鸯长得水灵,身段儿苗条,口齿也伶俐,他早早就看中了,只等再过二年,就央告了老太太,收作填房姨太太,现在贾珩小儿,半路杀出来,这是想干什么?
&esp;&esp;不提贾赦心头咬牙暗恨,却说贾珩这边进入厢房中,绕过一架锦绣山河的红木屏风,对着鸳鸯温声道:“鸳鸯姐姐,这飞鱼服一时也不好穿,你帮我后面支应下。”
&esp;&esp;鸳鸯抬眸对上那双温润如玉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笑道:“好。”
&esp;&esp;贾珩去了青衫直裰,以及鞋袜,因为里面穿了中衣,倒也不需什么避讳。
&esp;&esp;当然,这等伺候更衣,对鸳鸯而言,也是头一遭儿,某种程度上,预示了什么。
&esp;&esp;而这边,鸳鸯也伸手展开了飞鱼服,做工精美,衣衫华丽,可壮观听之盛。
&esp;&esp;鸳鸯自身后给贾珩披上,“珩大爷,我给你系上腰带。”
&esp;&esp;少女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转身拿了腰带,垂下羞红了脸的螓首,环上腰带。
&esp;&esp;贾珩而后穿上靴子,整了整衣领,将山字无纱官帽戴上,将腰牌系于腰带之上。
&esp;&esp;“珩大爷,好了……恩?”
&esp;&esp;鸳鸯忙碌完,抬起螓首看着锦衣华服的少年,却是愣在原地。
&esp;&esp;只见着飞鱼服的少年,剑眉斜飞入鬓,目似朗星熠熠,削立、峻刻的脸庞恍若斧凿刀削,凤仪威肃,气度让人心折。
&esp;&esp;尤其贾珩本就是前世军人出身,动静举止之间,自有一股英武之气,再加上人靠衣裳马靠鞍,织绣华美的飞鱼服加身,愈发显得身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