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冷星心头一喜,她的摄政王殿下这是听懂了弦外之音?冷星立即堆满了笑容,点了点头。
&esp;&esp;慕羡舟一咬牙,“好,门楣不顾了,派人给我深入民间,选秀!我不在乎家世出身,只要够漂亮够温顺就行。”
&esp;&esp;冷星呆呆地看着慕羡舟,“您找民间男子?”
&esp;&esp;她是那个意思吗?殿下您能不能再仔细琢磨琢磨她的言下之意啊?
&esp;&esp;慕羡舟点头,“只要能让帝君将情感从那女子身上转移出来,愿意爱上男子,民间男子又何妨?自即日起,但凡遇到好的,给我将画像送入宫中给陛下挑选。”
&esp;&esp;慕羡舟丢下话,举步朝前走去。
&esp;&esp;冷星望着摄政王殿下紫色衣衫飘摇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此刻的她似乎有些理解了小帝君为何离家出走,又为何看到摄政王的殿下,就一幅气得半死的模样。
&esp;&esp;而南宫珝歌的房中,此刻已是深夜,身处北地的“北幽”的夜晚,有些许的凉意,她筋脉不畅,这种骨子里的冷意就愈发的明显。
&esp;&esp;她拽了拽被子,看着一旁的狼崽子,招了招手,“过来。”
&esp;&esp;狼崽子显然被慕知浔抢了太久的位置,此刻听到南宫珝歌的招呼很是兴奋,忙不迭地跳上床,小脑袋一个劲地往南宫珝歌怀里钻,又似乎是在抗议之前她对自己的冷落,它是又揉又蹭又钻又拽,南宫珝歌本就单薄的衣衫,被它拉拽地从肩头滑下,露出一片细腻雪白的肌肤,隐隐还能看到里面艳色的兜衣。
&esp;&esp;“喂,别捣乱。”南宫珝歌按着它的小脑袋,它却不断拱着,将床上的被子也拱到了地上。
&esp;&esp;当安浥尘带着夜晚的清冷之气踏入房间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除了房间里的暖意和香气,便是南宫珝歌散落垂在床榻间的青丝和半开的衣衫,还有裙摆下几乎全部展露在外面的修长雪白的腿。
&esp;&esp;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那微带潮红的眼角,双颊上的红晕,还有微启喘息的唇,仿佛海棠绽放般,撞入了他的视线里。
&esp;&esp;第185章 一败涂地
&esp;&esp;南宫珝歌在床上与狼崽子玩的正欢,在小东西的扑腾下,她在床榻间滚来滚去,一个不留神,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
&esp;&esp;南宫珝歌哎呀一声,急忙晃着手臂,想要抓住什么。
&esp;&esp;幸亏一双手从旁边伸来,眼明手快地托了一下,将她推回了床榻间。不然只怕某人打头朝下,瞬间就做了滚地葫芦。
&esp;&esp;她的手,也顺势攀住他的手臂,稳住了身体,狼狈间南宫珝歌忍不住吐出一句脏话。
&esp;&esp;堂堂太女殿下,什么风浪没见过,一贯的霸气端庄,现在居然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还被人看到,简直不要太丢脸。
&esp;&esp;话出口的一瞬间,她就看到了安浥尘错愕的眼神,转而眼底闪过一极微妙的笑意。
&esp;&esp;虽然那笑意淡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虽然那笑意快的几乎一闪而过,但她还是看到了。
&esp;&esp;南宫珝歌只觉得,更丢脸了。
&esp;&esp;她是端庄有度,进退规矩的太女殿下,人人高山仰止的对象,她的脸面啊!
&esp;&esp;南宫珝歌故作淡定地坐正身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淡定、高贵、有度的姿态,“家主又去观天象了?”
&esp;&esp;安浥尘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esp;&esp;他的身上带着夜晚的露水气,熟知他习惯的南宫珝歌瞬间就能推断出,他去做什么了。
&esp;&esp;但南宫珝歌从不问他看到了什么,她知道就算她问,他也不会说,因为安浥尘提及过,窥探天象的人,都会遭到天谴,他不告诉她,大约也是为了她好。
&esp;&esp;随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中。
&esp;&esp;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明明彼此间是最亲密的距离,却又彼此在克制中保持着疏远和客气。
&esp;&esp;安浥尘不善言辞,也不喜与人多言,南宫珝歌不愿意打扰他的清净,毕竟自己的存在,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打扰了。
&esp;&esp;沉寂中,狼崽子歪着头看看南宫珝歌,又看看安浥尘,猛地朝安浥尘一跳,跳进了他的怀里,大脑袋不停地往他怀里拱,安浥尘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微笑。
&esp;&esp;他一贯清冷,这乍然的微笑,仿佛月色破开云层,清辉洒落的瞬间,皎洁无暇又清辉灼灼,一时间倒让南宫珝歌看得呆了。
&esp;&esp;美色撩人,不用刻意的风情,便足矣让人沉溺其间。
&esp;&esp;他看着狼崽子,她看着他,忽然间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她,而她则慌乱地低下头。
&esp;&esp;仿佛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安浥尘抱起狼崽子,放进她的怀中,“我为你行功吧?”
&esp;&esp;他举止优雅,就连抱着狼崽子的动作也轻柔无比,当他将狼崽子放进她怀中的一瞬间,南宫珝歌甚至有些错觉,他放的不是狼崽子,而是一个孩子。
&esp;&esp;他与她的孩子?南宫珝歌猛地醒了过来,她这被冻坏的脑子,想象力越发丰富了。
&esp;&esp;抬起手腕,她想也不想地拍了下自己的脸颊,但这突兀的动作,却更像是某人自己抽自己一巴掌。
&esp;&esp;南宫珝歌干巴巴地笑着遮掩,“有蚊子,脸上痒。”
&esp;&esp;安浥尘不疑有他,转身走到了香炉旁,染起了一支熏香,袅袅的香气在房中散开,可南宫珝歌却嫌这想起有些浓艳了,不及他身上清冷淡雅的香味。
&esp;&esp;什么脸上痒,她分明是心痒难当。
&esp;&esp;安浥尘走到床边,很自然地脱履上床,在她的身后盘膝坐下,掌心贴上了她的后心,慢慢地将真气渡入她的身体里。
&esp;&esp;他们血脉相通,真气融入也快,这种行功方式,不仅可以加速南宫珝歌的恢复,也可以加速安浥尘武功的进展。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就是靠着这样的行功,加速着两人功力的恢复。而短短的时日里,南宫珝歌的腿已经恢复如初,只剩下内功还需要些许时日。
&esp;&esp;而安浥尘却似乎比她的进展还要快,原本三成的功力,在几次这般的行功后,几已恢复了八成,可以说,现在的他要护她回安家,不会有任何困难,但他始终没有提离开,南宫珝歌也就不再多问。
&esp;&esp;她始终觉得,安浥尘刻意隐瞒下了什么秘密。
&esp;&esp;两人的气息在身体里交融着,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彼此气息的雀跃和欢快,他修习的是清心诀,她则是烈焰般的真气,彼此相生相克,又都以魔气为依托,每一次真气交汇的瞬间,说是水乳交融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