喟出声,“君辞……”
&esp;&esp;“头疼?”他低声轻语,坐在了床沿。
&esp;&esp;她翻身趴进他的怀里,软软地应了声。
&esp;&esp;疼?太女殿下流血都没喊过疼,现在这幅模样,就是……矫情。
&esp;&esp;他轻柔地帮她揉着,指尖的热度透入肌肤下,她轻叹中枕上了他的腿,紧贴着他的腰腹。隔着薄薄的衣衫他的呼吸有节奏的起伏。
&esp;&esp;最是寻常不过的亲昵,却又最是动人心神的亲昵。
&esp;&esp;他低头看着她把自己蜷成一团,埋在自己胸腹之间跟个虫儿似的。
&esp;&esp;声音还是那般的温柔、宠溺,“今日还要奔波什么?”
&esp;&esp;“要请证婚人啊。”她的声音闷闷的,“虽是有父后母皇,但要仪程显得尊重,不能对不起大家。”
&esp;&esp;“明日吧。”他有些心疼,“还有些日子,先休息会?”
&esp;&esp;她在他怀里摇摇头,然后抬起了脑袋,“君辞,今日你陪我去吧。”
&esp;&esp;“好。”他抚着她的脸,温柔回应。
&esp;&esp;“不是侍卫。”她嘟着嘴,把那碍眼的面具丢到了角落里,“别躲起来。”
&esp;&esp;他也只是微一迟疑,他习惯在阴影中,习惯隐藏自己的气息,习惯了没有人看到。
&esp;&esp;很快,他便点了头,“好。”
&esp;&esp;他有他的执念,但是所有的执念因她起、因她灭。
&esp;&esp;她扬起脸,闭上眼睛,软软地等待着。
&esp;&esp;一个吻落下,如蝴蝶拂面转瞬即逝。
&esp;&esp;“君辞。”她就像条虫,继续在他怀里折腾,“为我梳头好不好?”
&esp;&esp;当镜子里再度出现两人容颜的时候,南宫珝歌的视线有些模糊,如此平凡而普通的美好,她不知奢望了多少年。
&esp;&esp;他为她梳发,手法依然那么熟练。君辞与旁人不同,他不喜欢朱钗金饰,只喜欢在她鬓边簪上一朵绒花,以前他总说小太女的灵秀,一朵绒花便够了,不需要那些俗物。
&esp;&esp;只是……她看着他缩回手,眨巴着好奇的眼睛,“绒花呢?”
&esp;&esp;他笑笑,伸手推开了窗。
&esp;&esp;窗外一株木芙蓉盛开正艳,犹带着清晨的露珠,君辞顺手折下一朵,簪在了她的鬓边,“我的小殿下长大了,可以衬些更艳丽的花了。”
&esp;&esp;她笑着点头,眼睛直勾勾的就没离开过君辞,如果洛花莳在这,只怕已是挑着眼调侃她,别说君辞为她簪朵花,就是插个狗尾巴草,她也肯定觉得美极了。
&esp;&esp;她的模样成功地让他笑了,“我去更衣。”
&esp;&esp;才转身却又被她牵住了手。
&esp;&esp;君辞回首间,眼神里颇有些疑惑,不是她让他不要以侍卫的身份出现吗?
&esp;&esp;南宫珝歌咬着唇,慢慢走到自己的衣柜前,随手拉开了衣柜。
&esp;&esp;殿下的衣柜很大,里面堆满了各种华丽的服饰,里面还有一口箱子突兀地放着,箱口紧闭着。
&esp;&esp;南宫珝歌随手指着箱子,“这里。”
&esp;&esp;不等君辞回答,她就如逃避般缩了下脖子,“我……我去外面等你。”肉眼可见地有些不好意思,一溜烟地跑出了门。
&esp;&esp;君辞走向那口箱子,带着几分诧异随手掀开了箱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