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却没有丝毫要逃走的意思。
&esp;&esp;佟垒长见识了,“看来这里和甘县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esp;&esp;秦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穷山恶水,甘县那地方,别说一群鸭子,连根鸭毛都别想看见。
&esp;&esp;秦疏问东来:“这是谁家的鸭子,就这么放着不管吗?”
&esp;&esp;“这是问心观的鸭子,没有人会动。”东来提起问心观时,眼里带着尊敬。
&esp;&esp;“道观养鸭子?”
&esp;&esp;东来点头:“问心观的鸭子特别好吃。”
&esp;&esp;秦疏和佟垒对视一眼,这个问心观和他们以为的好像不大一样。
&esp;&esp;几人继续走,等走到道观的山门前,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esp;&esp;佟垒看着道观的大门有些傻眼。他以为的道观,云雾缭绕,古朴庄重。实际的道观,大门陈旧,红漆剥落。
&esp;&esp;门匾上的“问心观”三个字虽苍劲有力,却也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斑驳。破损的台阶缝隙,几株顽强的小草正迎风飘摇。
&esp;&esp;秦疏看佟垒失望得跟缩水的小白菜似的,哄道:“来都来了,进去吃了鸭子再说。”
&esp;&esp;东来显然见多了类似的反应,解释道:“地方是破了点,不过承平道长是有真本事的。”
&esp;&esp;“带路吧。”佟垒很快调整好心态,换个角度想,这也算长见识了。天下道观千千万,谁又规定观宇一定要是那样,而不能是这样?
&esp;&esp;东来对这里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穿过前面的大殿,一路来到后厢。
&esp;&esp;还没见到人,就听一道浑厚的声音重复:“老婆我错了,老婆我错了……”
&esp;&esp;“那是我老婆,你跟着添什么乱啊,真是个傻鸟。”
&esp;&esp;佟垒和东来停住脚步,现在进去打扰,好像不太合适。
&esp;&esp;佟垒小声问东来:“这位道长结婚了啊。”
&esp;&esp;东来也跟着小声:“嗯,承平道长跟清风道长是一对。清风道长”
&esp;&esp;佟垒顿时脑补出一出道童和师尊二三事,他连忙压下乱七八糟的念头,好奇地询问:“不会还有一位明月道长吧。”
&esp;&esp;东来一摆手:“那没有。清风道长本名就叫李清风。”
&esp;&esp;秦疏一心二用,听出了些门道,惊讶挑眉,看来这里还是个有趣的地方。他抬起脚步,循着声音往里走。
&esp;&esp;这里花木扶疏,有破败的山门,倔强的杂草在前,竟然意外的雅致。
&esp;&esp;佟垒正准备叫住秦疏,然后就听到一道声音机械地重复:
&esp;&esp;“你是傻鸟”
&esp;&esp;“你是傻鸟”
&esp;&esp;……
&esp;&esp;好像有什么不对,过去看看。
&esp;&esp;转过拐角,看清眼前的一幕,佟垒有些惊讶:“原来是鹦鹉啊。”
&esp;&esp;在鹦鹉旁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道士,与想象中的清癯不同,这位道长面容刚毅,身材魁梧。
&esp;&esp;东来领着两人上前,恭敬地向道长问好。
&esp;&esp;承平道长看清东来身后的两人,面容一肃,命运如此极端的两人,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esp;&esp;真是奇怪也哉!
&esp;&esp;承平道长很快恢复如常,主动上前迎接,爽朗笑道:“我说怎么早起有喜鹊在叫,原来是有朋自远方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