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欢迎回来,止水哥哥。”
&esp;&esp;“我会替小有栖保密的哦~别担心,忍者学校的课程对于小有栖来说一定很无聊吧。”
&esp;&esp;止水落座在她身边,相当善解人意,他在忍者学校那两年,老师教的几乎都是实战技巧,还有大片大片的理论,成绩优秀的,几乎只要一提前毕业就直接派去战场了,风餐露宿,每天都在想着遗书怎么写,这就是应时代的要求,培养能够立刻上前线的忍者。
&esp;&esp;很无情吧,不过就是这样。
&esp;&esp;“哥哥在忍者学校的时候有朋友吗?”
&esp;&esp;“没有呢,我当时的忍者学校,大家几乎连毕业时间都凑不到一起,我是二年级的第二学期突然毕业的,直接就和两个前辈被派上了战场,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战争之后再遇见。”
&esp;&esp;有栖看着手中的画本,她的速写本上几乎画的都是风景,想起第一次画画时的样子,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止水说道。
&esp;&esp;“新的画,我想画止水哥哥,八岁的哥哥,要是十八岁的时候再看到这幅画,会不会惊喜?”
&esp;&esp;“二十八岁,三十八岁,都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感觉,玖辛奈跟我说的,她说第一次看到我的画就能感觉到另一个自己,她很喜欢,也觉得很浪漫。”
&esp;&esp;“而且我也喜欢将珍惜的回忆用这种方式记录下来……比用摄像机,不太一样”
&esp;&esp;有栖看向他,似乎觉得自己说了奇怪的事……小心的开口,“可以……吗?”
&esp;&esp;珍惜的回忆,止水脸颊发烫,捂着嘴视线飘上天。
&esp;&esp;“当然!我也觉得有栖的画非常美丽!只是看到其中一眼就好像能看见有栖当时眼中的景色!”
&esp;&esp;不过,他们都还没坐一会儿,整个村子的鹰都在飞进飞出。
&esp;&esp;止水当即就站起来了,神情彻底变了。
&esp;&esp;又是战争啊,有栖停下笔,也从栈道上站起。
&esp;&esp;“哥哥,任务加油。”
&esp;&esp;“嗯,为了能够再次见到有栖的画,我会努力能早点回来的。”
&esp;&esp;云隐自从失去三代雷影后就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等各国表态,岩隐是明确的不让步态度,但是这两家现在有仇,砂隐从四代风影上任在桔梗城战后也逐渐收起战争的想法送来了停战的文书。
&esp;&esp;雾隐突然发战,包括止水在内的十个小队立刻就动身前线了,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
&esp;&esp;水门也停了普通的任务留在村子随时听候调遣。
&esp;&esp;村子的立场本来也只是出于自保,根本无心参与他国的斗争。
&esp;&esp;虽然他们从不在她的面前提起战争,但偶尔能从各种各样的地方听到的战事还是让有栖产生了恐惧的情绪。
&esp;&esp;恐怖的记忆再次倒灌进入有栖的眼前,鲜血,悲鸣,惨死的表情。
&esp;&esp;可怕至极。
&esp;&esp;她无法想象如果是她熟知的人变成那般模样……
&esp;&esp;不要……
&esp;&esp;她抱着脑袋缩在房间的角落。
&esp;&esp;耳边不断响起渗人的惨叫,锋利的碰撞声都感觉没有那样突出。
&esp;&esp;“有栖?!”
&esp;&esp;“身体不舒服吗?哪里疼吗?”
&esp;&esp;玖辛奈拿着甜点走进来时,就看到她躲在书桌的下面,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耳朵。
&esp;&esp;丢了东西就往她身边跑。
&esp;&esp;有栖被拉住了手,靠在一个温热的怀中,奇怪……
&esp;&esp;声音不见了。
&esp;&esp;玖辛奈看她暗下去的眼睛,担心的把她抱出来。
&esp;&esp;水门闻声赶到楼上,有栖脸上毫无血色,不肯从玖辛奈怀里下来。
&esp;&esp;“有栖,想到不好的事情了吗?”水门坐在妻子身边,用手抚着女儿的后背。
&esp;&esp;玖辛奈一个死亡凝视扫过来,男人顿时闭麦,低头就是一个大变脸动作,柔声哄孩子,“已经没关系了,妈妈在有栖的身边呢,爸爸也在有栖的身边。”
&esp;&esp;软软的卷发蔫下去,整个人都陷入阴霾。小手抓着自己的漂亮裙子。连嘴唇都在发白。
&esp;&esp;“妈妈……”
&esp;&esp;一声呜咽,她的身体就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过电似的颤抖。
&esp;&esp;不舒服的蜷着身子,衣服抓出两个握痕,身上散发着和木遁查克拉截然不同,不可控的往外漏。
&esp;&esp;「你现在并非一无所有。」
&esp;&esp;金鸟没有一点声响的屹立在窗外浑身附着同样颜色的查克拉火焰。
&esp;&esp;恍恍惚惚能听到玖辛奈和水门在耳边呼唤她。
&esp;&esp;但都没有直接进入大脑的话语来得霸道,十分好用,波风有栖努力的睁开眼睛,眼泪水吧嗒吧嗒的从眼眶里掉出来。
&esp;&esp;不知何时,她的手已经被握在了两只又打又热乎的手心中。
&esp;&esp;“爸爸。”
&esp;&esp;她说完就昏倒了,查克拉被有些暴力的方式抚平,她无力的坠着脑袋。
&esp;&esp;金鸟在外用爪子敲了敲推拉玻璃门。
&esp;&esp;也不知道她究竟向两位重要的家人传达了什么消息,水门和玖辛奈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咽下肚。
&esp;&esp;有栖被安置在小床上,床前挂着一支金羽,像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
&esp;&esp;第二天,她醒的很早,毕竟八点不到就睡着了,她也不是小猪,每天最多睡十个小时。
&esp;&esp;噔噔噔的换好衣服跑下楼。
&esp;&esp;“有栖,早上好。”水门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esp;&esp;“水门,早上好!有栖昨天好像做了梦!好奇怪!明明平时不会做梦的!”
&esp;&esp;有栖跑到他身前,夸张的伸着手去晃水门的腿,又想到了些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歪过头。
&esp;&esp;“诶~有栖梦到了什么呢?看起来不像是噩梦呢。”水门把报纸叠好放到茶几上,手抚着女儿毛茸茸的卷发。
&esp;&esp;“唔,有些想不起来了,但是有栖记得看到了玖辛奈和水门!就像开学那天握着有栖的手,暖洋洋的,有栖觉得这是个美梦!”她圆嘟嘟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傻笑,水门悬着的心也重新落下。
&esp;&esp;玖辛奈也醒了,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