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一下，别让自己被那些冷漠的心态同化了。

&esp;&esp;如果他变成那种不近人情的神灵，那么和洪荒故事里以身合道的鸿钧有什么区别？鸿钧没有牵挂，无所谓是否成为天道化身，他还是很有牵挂的。

&esp;&esp;自己要是“以万物为刍狗”了，阿苏得有多难过？

&esp;&esp;秦政于是将属于神灵的能力封印了起来，放在一边。他觉得自己现在不适合接触这些东西，等以后再说吧。

&esp;&esp;扶苏见父亲说完一句，就很长时间没有回复，有些奇怪。

&esp;&esp;「阿父？」

&esp;&esp;秦政回过神来：

&esp;&esp;「我在。」

&esp;&esp;扶苏没有察觉到不对，开心地和阿父分享他刚刚想出来的坏主意。

&esp;&esp;扶苏说：

&esp;&esp;「阿父你说皇帝身上缠了死气，我就突然想起来了。本朝新年也在冬月初一，虽然没有寒冬腊月那么冷，也好不到哪里去。新年要祭祀天地，皇帝那身子骨恐怕撑不住。」

&esp;&esp;冬月就是十一月，农历十一月大概就是公历十二月初。在南方还不算很冷，但是本朝皇城在北方燕京。

&esp;&esp;所以皇帝要顶着寒风去祭祀，本来祭祀就比较累人，折腾完不生病就怪了。

&esp;&esp;秦政说皇帝身上带了死气，时日无多，扶苏一下子就联想起了这件事。他怀疑皇帝可能就是在一个多月后的祭祀中受寒受累，彻底一病不起的。

&esp;&esp;扶苏觉得可以在这个祭祀上做文章。

&esp;&esp;以前他们是活人的时候，搞祭祀还得庄严肃穆一些。毕竟活人不敢做什么太不敬鬼神的事，还是有所顾虑的。

&esp;&esp;现在扶苏自己就是鬼神，那就无所谓了。祭祀的时候一点都不忌讳的，简直嚣张得不行。

&esp;&esp;秦政却看着儿子说的冬日里祭祀受寒生病，一下子又难受起来。

&esp;&esp;他家阿苏前世也吃过这个苦。

&esp;&esp;最后一年病到祭祀都去不了了，便让桥松替自己去。那时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缠绵病榻，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秦政顿了顿才回复：

&esp;&esp;「冬月寒凉，记得多穿一些。」

&esp;&esp;扶苏乖巧答应了，还不忘告状：

&esp;&esp;「阿父！制衣司还没给我把新的冬衣送来！」

&esp;&esp;秦政立时不悦起来：

&esp;&esp;「已经入冬了，冬衣竟还未送来？」

&esp;&esp;以前谁敢如此怠慢他的太子！

&esp;&esp;更让陛下不高兴的，是他还不能公然关心儿子。这样下去不行，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受桎梏。

&esp;&esp;秦政略一思索，想到了对策。

&esp;&esp;他和儿子说了一声，就中止了对话。带上人前往皇后的凤仪宫拜见，准备忽悠一下皇后。

&esp;&esp;皇后听闻二皇子求见，没怎么为难人就宣他进来了。要是换成六皇子来，怎么也得在门口多等一刻钟。

&esp;&esp;皇后慈眉善目地问道：

&esp;&esp;“你今日怎么来了？”

&esp;&esp;秦政学着原主的样子温顺地回答：

&esp;&esp;“好几日没来了，今日特意来给娘娘请安，还有一事想请娘娘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