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优雅的首领形象消失,他惊讶的神色溢于言表。
&esp;&esp;身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我背上,站在一排排港口黑手党的干部面前的我说:
&esp;&esp;“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港口黑手党干部——森胡桃。”
&esp;&esp;我真情实意地向他道歉:
&esp;&esp;“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esp;&esp;“我在横滨还有事情没有干完, 所以不能和你走。”
&esp;&esp;看着他依然震惊无比的样子,我继续补刀:
&esp;&esp;“当然,我也不是说忙完就一定会和你走的意思。”
&esp;&esp;接二连三的打击下,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esp;&esp;是一双如冬日天空般清澈的双眼, 令人好奇:成年男性还会有这么大的眼睛吗?
&esp;&esp;他有着一张无暇的天使般的脸, 揍人的时候却很痛,人真是矛盾。
&esp;&esp;我真心实意地说:
&esp;&esp;“老实说我根本不认识你吧,名字都不知道就上来要我和你走, 谁知道你是什么目的?”
&esp;&esp;“说实话, 因为我一开始找回记忆的动作有些大了, 放出一些风声, 自从我失忆的消息被人知道后, 莫名奇妙说认识我套近乎的家伙,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
&esp;&esp;在半刹的沉默后, 他整理了情绪,但还是能看到他遮盖在美丽微笑下的急迫情绪:
&esp;&esp;“我理解你所担心的, 关于我们的关系,曾今发生的故事,这些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
&esp;&esp;“给我一点时间,我都可以说给你听,等你听完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esp;&esp;依旧是拒绝的我回应道:
&esp;&esp;“等下次我们在更合适的场合见面,我会愿意听的。”
&esp;&esp;我摇了摇头:
&esp;&esp;“但至少到现在,我还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
&esp;&esp;就算只是为了报答这半年的恩情,我也不能在彭格列折了全港口黑手党面子的情况下,抛下一切和他私奔。
&esp;&esp;虽然经常不爽太宰治和森鸥外,但中原中也和尾崎红叶等人对待我一直是真心的,她把我护在身后的动作、下属们扛着压力挡在我面前的守护一定是真心实意的。
&esp;&esp;抛下他们只为了自己离开,这样做太过自私。
&esp;&esp;我并没有当面讲这些,但沢田却理解了。
&esp;&esp;思索后,沢田纲吉歉意地看着我:
&esp;&esp;“对不起,是我太心急,没有考虑你的立场。”
&esp;&esp;“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能有单独的时间,彻夜谈谈你的过去。”
&esp;&esp;他对森鸥外官方而礼貌地打招呼:
&esp;&esp;“看来不是时候,等下次,我再登门拜访。”
&esp;&esp;沢田纲吉转身凝视着我:
&esp;&esp;“希望马上再见,胡桃。”
&esp;&esp;说完,他孤身一人离开了港口黑手党。
&esp;&esp;我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如果被找麻烦的话,起码也得帮一帮他。
&esp;&esp;毕竟他是为我而来的,起码得让他全须全尾地出去。
&esp;&esp;却没想到,两旁的下属听了他要走后都像摩西分海一样,自觉往后退去给他让出一条路,一副巴不得他赶紧走的样子。
&esp;&esp;……看来他的恶名昭著并不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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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彭格列突袭港口黑手党本部事件就这样平稳地结束了。
&esp;&esp;晚上的聚会,我和中原中也转述了白天发生的一切。
&esp;&esp;虽然嘴上说的不愿意,但为了防止中原中也真的失控用重力炸掉这个酒馆,我还是作为监督者来了。
&esp;&esp;我咬着苹果汁的吸管,含糊不清地说:
&esp;&esp;“你应该要在场的,毕竟首领和太宰同时露出那么难看的脸色是很难见的。”
&esp;&esp;对比平时一直明争暗斗的两人,他们在今天早上难得达成了统一战线。
&esp;&esp;谁知中原中也不在意港口afia吃瘪的部分,而是对我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esp;&esp;“……我说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esp;&esp;我将果汁一饮而尽问:“你指什么?”
&esp;&esp;“你不相信彭格列十世?”
&esp;&esp;我没有回答。
&esp;&esp;中原中也难得没有喝得烂醉,他没有喝酒,追问我:
&esp;&esp;“是什么理由让你不愿意走?你不会真的相信太宰那家伙,会老老实实的把记忆全都告诉你了。”
&esp;&esp;他蹙眉陈述:“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他早就说了。”
&esp;&esp;在一阵沉默后,我才说:
&esp;&esp;“……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不好。”
&esp;&esp;他扭头:“嗯?”
&esp;&esp;“当时红叶姐一直挡着我,想保护我。”
&esp;&esp;“还有一个我的部下。上次任务受了重伤,他应该在病床上,我却看到他打着绷带也要扛枪过来。”
&esp;&esp;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那些期待的目光又重新打在我身上,关切的同时也是重压。
&esp;&esp;我垂着眼睛说:
&esp;&esp;“我做不到……当着这些人的面,跟着彭格列走。”
&esp;&esp;绞着手指,我喃喃:
&esp;&esp;“就算我要走,也不能是当时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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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中原中也听到我的原因后,他捂脸叹息,同情地看着我说:
&esp;&esp;“做我们这行不能有太多的良心。”
&esp;&esp;他竟然教育我:
&esp;&esp;“你干嘛要在乎别人的想法超过自己的处境啊?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esp;&esp;我同样回敬他:“这话你留着对自己说吧。”
&esp;&esp;他不知道他已经被称为港口afia唯一的良心了吗?
&esp;&esp;中也正视我,露出严肃地样子:
&esp;&esp;“说认真的,胡桃,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理由而不愿意走的话,那你之后更走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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