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羞躁不已。
&esp;&esp;满意地掀了掀唇角,黎筝跳到地面, 用指尖捅破了纸糊的窗,半眯着眼睛往小洞里看。
&esp;&esp;跃动的火光从洞中透出,一张靠在窗边的长桌,被映得染上一层淡红。
&esp;&esp;长桌后头, 再往里走几步的位置,两根红色的柱子笔直的树立在那里,两片白色的帐幔垂挂而下,帐幔中,一盏高高的落地灯摆放于木质雕花床榻前头。
&esp;&esp;从黎筝的视角看去, 只能看到坐在床榻上的小半个人影。
&esp;&esp;他的上身、手臂、头颅都被帐幔和柱子遮挡着,而他露出的膝盖、小腿和双脚,因为帐幔的笼罩,也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esp;&esp;只靠着这么些特征, 黎筝无法草率的就此判断,他就是昌平君。
&esp;&esp;皱了皱眉, 正打算找人抢件侍从的衣服,就听屋里又进了个人来。
&esp;&esp;落地稍有些沉重的脚步踏入屋内。
&esp;&esp;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推着合上了。
&esp;&esp;一道女声响起,尊敬又畏惧地称呼了一声“公子”。
&esp;&esp;屋外,黎筝的眉头缓缓松开。
&esp;&esp;昌平君的卧房里,能被喊公子的,除了昌平君之外,就再没有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