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倾,头颅狼狈的垂落,乌黑亮丽,精心梳理管起的头发乱糟糟的跟鸟巢无异。
&esp;&esp;两个押送她去集市公开处刑的士兵毫不留情的对待她, 将她往外拖拽的力道与架势完全不像是在对待一个活人,而是一条野狗、一个卑贱的杂种、一只吃泔水长大的牲畜。
&esp;&esp;而崔婆也确实配得上这个评价。
&esp;&esp;她一生不知拐卖了多少夫妻唯一的亲生骨肉, 再转手将人卖到连只鸟都飞不出去的穷乡僻壤,让他们暗无天日,至亲分离的活在人世;她一生不知摧残了多少健全者的身体,使其天残地缺的在路边乞讨要饭,只为换得路人更多的同情悲鸣,将钱财奉上;她这一生——她这罪孽深重的一生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esp;&esp;又是重重的一下拉扯,崔婆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被卸下来了。
&esp;&esp;士兵们暴力的对待让她痛苦得呻/吟起来,面部肌肉的运动又使其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她那张曾引以为傲的,屡次用来欺骗路人获得好感降低警惕心的美好的脸蛋,被上头青紫红肿的印痕毁坏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