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傲撕开空间裂缝的速度也是两秒钟。

&esp;&esp;也就是说，如果她给自己叠加一个【加速】，还是有可能在光束降临前离开的。

&esp;&esp;更何况光束也需要锁定目标，林傲可以用【变形】让自己变成一只鸟，一棵树，甚至是一个垃圾桶，她也可以和任意目标【替换】位置，这比撕开空间裂缝还要快。

&esp;&esp;唯一的问题是光束有可能会无声无息地降临。

&esp;&esp;但林傲还有【察觉】，这可以帮助她第一时间发现危险。

&esp;&esp;也就是说，她不会像那两个调查员一样轻而易举地人间蒸发。

&esp;&esp;想清楚这些以后，林傲的脸色变得好看多了，无意识攥着的拳头松开，嘴巴里的泡泡糖也吞了。

&esp;&esp;“这个系统是谁操控的，ai吗？”林傲感兴趣地问。

&esp;&esp;“应该不是吧。”收藏家不安地在林傲肩膀上抬了抬爪子，“这种东西肯定掌握在她们自己人手里啊。”

&esp;&esp;ai的思想哪比得上人和灵的复杂，它所做出的判断未必贴合官方的想法。

&esp;&esp;光束大概率是官方亲自下令的。

&esp;&esp;这一次光束来得特别及时，或许是因为目标只是两个调查员，不需要犹豫。

&esp;&esp;“这样的攻击常见吗？”林傲又问。

&esp;&esp;“不知道。官方没有对外公布过它使用的频率，根据我们内部的情报，它使用的次数也很少。”收藏家老老实实地说，“但是官方对外公布过它的攻击范围，整个神国都在攻击范围之内……呃，我们黑山白鸟不用太担心它……我们是纳税大户，只要别太过分是不会被制裁的。”

&esp;&esp;林傲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

&esp;&esp;“话说，那两个灵是怎么死的？”

&esp;&esp;不是说智慧之国的灵不会死亡，只会失忆吗？

&esp;&esp;“或许是智慧眷属的力量？比方说只有她们的发明可以彻底干掉灵。”收藏家努力猜测道，“老大，这么机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哇。”

&esp;&esp;林傲扯了扯嘴角，拍了肩膀上的鸟一下。

&esp;&esp;“别在我这里待着了，去找唐云玩。”

&esp;&esp;收藏家落寞地拍着翅膀。

&esp;&esp;“……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保镖。”

&esp;&esp;林傲一个人乘坐电梯下了负七层，

&esp;&esp;候鸟集团的地下负七层，是绝对安全的位置。

&esp;&esp;这里没有信号，没有监控，就连光束也无法透过上面一百多层高楼锁定目标。

&esp;&esp;林傲晃了晃脑袋，把刚刚的光束从脑子里驱除。

&esp;&esp;紧接着，她在密闭的房间里拿出了从别墅里抢出来的奇怪仪器，还有那本法典。

&esp;&esp;法典的表面略有破损，似乎经常被人翻阅。

&esp;&esp;内容和林傲在教会里见过的没有出入，是正版。

&esp;&esp;林傲放下法典，转而研究起了仪器。

&esp;&esp;她比划了一下，发现这东西可以套到头上。

&esp;&esp;“测谎仪？”林傲把它和唐云提过的东西对应上了。

&esp;&esp;“只有调查局内部严格审批后才能用的测谎仪，还有价值不菲的别墅……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东西，起码教会的人弄不到这些东西，教徒是有同伙的。”林傲认真地思索着。

&esp;&esp;“教徒和调查员同时行动，她们必然有着某种关联，要么是达成了合作，要么是调查员被教徒精神洗脑了。”

&esp;&esp;“教徒自爆是为了销毁别墅里的证据，调查员自爆是为了什么？教徒已经死了，所以她们那个时候没有被控制，是自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她们在隐藏一个秘密。”

&esp;&esp;林傲的目光在法典和测谎仪中间来回穿梭。

&esp;&esp;她想到了另一个细节。

&esp;&esp;如果只是想阻止两个调查员爆炸的话，只需要摧毁她们的身体就可以了，没必要出动这么厉害的武器，连她们的灵都摧毁得一干二净。

&esp;&esp;也就是说，这也是销毁证据的一环。

&esp;&esp;“在教徒和调查员上面，还有一个神秘的存在，一个可以操控光束的存在。”

&esp;&esp;林傲的心沉了一下。

&esp;&esp;第163章

&esp;&esp;唐云和唐霄看着“收藏家”脸色凝重地在楼里东走走西走走, 没一会儿，“收藏家”就坐电梯离开公司了。

&esp;&esp;再接着，那只白色的爆炸头鹦鹉就拍着翅膀飞了过来。

&esp;&esp;那对豆豆眼里充满哀怨……但这只是一只鸟, 它小小的眼睛不应该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esp;&esp;可能是看错了，唐云对自己说。

&esp;&esp;鹦鹉在唐云的肩膀上降落，沉甸甸的体重压得唐云一个踉跄，鸟顶炸开的羽毛拂在她耳边，有种软绵绵的痒。

&esp;&esp;周围人半低着头，默默传递着眼神。

&esp;&esp;今天一天，候鸟集团可太热闹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箩筐的话要说。

&esp;&esp;之前碍于收藏家在这里, 她们尚且有所收敛。

&esp;&esp;现在收藏家疑似离开了集团, 这些压抑了一个上午的人有点按耐不住了。

&esp;&esp;她们不敢大声讨论，只能在公司内部的加密论坛里疯狂打字。

&esp;&esp;她们讨论焦点的不是收藏家, 而是唐云。

&esp;&esp;对于收藏家, 候鸟集团的老员工已经见惯不怪了，不管她做什么大家都会自动合理化她的行为。

&esp;&esp;早上六点就来公司上班, 上班上到一半跳楼，跳完楼出去炸了别墅, 这些行为对收藏家来说太正常了, 正常得有点过头。

&esp;&esp;每一个早上六点上班的人，内心都产生过跳楼或是炸老板家的念头, 收藏家只是有这个实力付出实际行动而已。

&esp;&esp;至于赶到公司调查的调查局, 还有打碎的会议室玻璃和公司外墙……这些都是收藏家闯祸之后的必经流程。除了极少数人注意到那道一闪而过的光束有些不同寻常外，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意这件事。

&esp;&esp;原本就不正常的收藏家做出什么都很正常。

&esp;&esp;但是，唐云就不一样了。

&esp;&esp;这个人初看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生, 细品之下，却处处充满疑点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