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留，他下放那几年又不是没吃过，给他留也进不到他嘴里。”

&esp;&esp;卫国翻了个白眼，他是老大，下面还有弟妹。他们总是趁父亲不在家时，去卫家搬东西。

&esp;&esp;父亲经常住在实验室很少回家，家里东西少了也不知道。

&esp;&esp;“这不能姑息，你有跟卫老说吗？”

&esp;&esp;赵勇军问道。

&esp;&esp;“没有，我父亲每天很忙，我不想打扰到他。”

&esp;&esp;卫国摇头。

&esp;&esp;“卫叔叔，你应该说的，不然他们会越来越过分。”

&esp;&esp;赵想知道卫老的几个孩子，除了老大，其他的都不咋亲。卫老下放时，他们躲得最快。只有老大还惦记着卫老。可他不知道父亲被下放在哪里，每次打听都被人挡了回去。

&esp;&esp;几次过后他知道不能再打听了，于是安安静静缩在部队不出门，那股监视的视线才消失。

&esp;&esp;一开始卫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打听父亲的下落，会有人监视自己。

&esp;&esp;直到顾老回来，他从顾生的嘴里知道顾老和父亲在一个地方时才明白，原来是因为顾老啊！

&esp;&esp;想到当初的监视，他目光落在了赵勇军的身上。

&esp;&esp;“干吗？”

&esp;&esp;赵勇军对他的目光有些嫌弃。

&esp;&esp;“哼。”

&esp;&esp;卫国冷哼一声移开眼。

&esp;&esp;这家伙明知道自己父亲在哪里，愣是不告诉他。

&esp;&esp;还是他好友呢，这种朋友应该打死省事。

&esp;&esp;“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小心老子揍你。”

&esp;&esp;赵勇军扬了扬拳头威胁道。

&esp;&esp;“我们不是在说要不要告诉卫爷爷，卫叔叔弟妹的事吗？”

&esp;&esp;赵想无奈地抚着额头，你们这又是偏到哪里去了？

&esp;&esp;“对哦，都怪你们，让我都忘记正事了。”

&esp;&esp;卫国指责另外几人。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被指责的几人捏起了拳头，大有一言不合就揍他的打算。

&esp;&esp;“没、没什么。”

&esp;&esp;卫国收回指指点点的手。

&esp;&esp;他平时很稳重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老是说一些犯众怒的话。

&esp;&esp;“我父亲那里，我会抽个时间去看他，顺便把老二老三的事跟他提一下。”

&esp;&esp;卫国也想通了，只要父亲不在意他们，他们连屋子都进不了。

&esp;&esp;事实证明，卫老还是很清醒的。

&esp;&esp;他并没有偏心小儿子小女儿，吩咐了一声后，从此他们再也进不了卫家大门。

&esp;&esp;卫国也放心把儿女放在卫家，由保姆阿姨照顾。

&esp;&esp;因为他们要上学嘛，部队离学校远，赵勇军为什么不让儿子来部队住，他的理由自然也是一样。

&esp;&esp;“这样想就对了，你是大哥没错，但他们不是你的责任。”

&esp;&esp;赵勇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卫国就是太有责任心了，才会把下面弟弟妹妹的事扛在自己肩上。

&esp;&esp;他怕卫老伤心，所以一直忍耐他们。实际上，这种虚假的兄弟兄妹情，不要也罢。

&esp;&esp;卫老就比他有决断多了，知道实情后就替儿子处理了。

&esp;&esp;没有卫老，也没有卫国在后面替他们撑着，他们很快就会在首都泯灭于众的。

&esp;&esp;“爹，你和叔叔们聊吧，我去找爷爷奶奶。”

&esp;&esp;长辈们聊天，赵想不想待在这里。

&esp;&esp;“好，你去吧！”

&esp;&esp;今天没坐多久的车，赵想也没晕太久，睡一觉就恢复了。

&esp;&esp;出了他们家的院子，就看到爷爷奶奶和一群大爷大妈在聊天。

&esp;&esp;“我跟你们说，平时要买什么，可以跟后勤的人说，他们出去采购的时候，会顺路帮我们带回来。如果我们自己出去买，要走好远的路哎！”

&esp;&esp;一位大妈拉着赵奶奶热情地介绍这里的情况，赵奶奶也一脸认真地倾听。

&esp;&esp;“好的，谢谢你啊，方大姐。”

&esp;&esp;赵奶奶听完对方的介绍，真诚地向她道谢。

&esp;&esp;“这有什么，我不过是比你早来一年，刚来时我也什么都不懂，还是前面的人教的。”

&esp;&esp;和赵奶奶说的话的是一位年纪跟赵奶奶差不多大的老大妈，她儿子职位和赵勇军差不多，算是家属院比较有地位的家属了。

&esp;&esp;至于赵爷爷，他和几个老头围在一起，看别人下象棋，他第一次接触不懂怎么下，不过看了一会儿倒是有看出点东西来。

&esp;&esp;“奶奶，爷爷。”

&esp;&esp;赵想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老远就开始喊人了。

&esp;&esp;“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你们家的孩子？”

&esp;&esp;周围的老人听到赵想喊人的声音，习惯性往他这边，结果全都惊呆了。

&esp;&esp;“是啊！这是我家的大孙子，今年十六岁了。”

&esp;&esp;赵奶奶看到赵想，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esp;&esp;“阿想，奶奶在这里。”

&esp;&esp;赵奶奶招了招手，赵想很快就小跑过来。

&esp;&esp;“奶奶，你们在聊什么啊？”

&esp;&esp;赵想坐在奶奶身边，部队在家属院修了一条很长的水泥路，道路两边栽了树，树下有各种水泥凳子，平时大家聊天的时候就坐在树下。

&esp;&esp;不过水泥凳子在天冷的时候会很凉，所以大家出门的时候还会带个垫子什么的。

&esp;&esp;赵奶奶赵爷爷不知道，他们没有带。不过哪都有好心人，他们分了两个垫子给二老。

&esp;&esp;“阿想，这是你方奶奶，刚才要不是她分奶奶一个垫子，奶奶都没地方坐了。”赵奶奶拉着大孙子说道。

&esp;&esp;“谢谢方奶奶，麻烦你照顾奶奶了。”

&esp;&esp;赵想听完奶奶的话，站起来和对方道谢。

&esp;&esp;“不用不用，不过借个垫子，你这孩子也太一本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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