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一直以为是身处南疆的缘故,现在想来,竟…竟是因为那个村姑?
&esp;&esp;不可能,不可能…
&esp;&esp;苏言洄疯狂的大叫:“你骗人!”
&esp;&esp;他似在垂死挣扎,不安道:“若真的这般,你五年是如何度过的,你连你睡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esp;&esp;苏言溪的脸上突然勾了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esp;&esp;道:“那又怎么了?”
&esp;&esp;“我现在是正经的寿昌王世子,世子妃更是生下了这一代唯一的孩子。而你不过是本世子的手下败将,连孩子都被自己亲手杀死了。”
&esp;&esp;苏言洄脸色惨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esp;&esp;苏言溪转了身,欲走,又转回来阴恻恻道:“哦,忘了告诉你,三娘告诉我,其实你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若他还活着,皇兄百年之后定会把皇位传给他,但现在只能传给我的孩子了。”
&esp;&esp;闻言,苏言洄果然想起了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死了的孩子。
&esp;&esp;虽然一直有人告诉他,皇室一向子嗣艰难,凡是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保下来。
&esp;&esp;可他不相信,而且一个村姑,如何…如何配给他生孩子?
&esp;&esp;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那个孩子竟然是个…男孩子?甚至还将会是未来的皇帝?
&esp;&esp;苏言洄想到此时,突觉得喉头发涩,大口的吐出一片血迹来。
&esp;&esp;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苏言溪,你是在骗我,你是在骗我!”
&esp;&esp;苏言溪当然是在骗他。
&esp;&esp;顾三娘本人都还没来得及知道两个孩子的性别。
&esp;&esp;林夕往里面看了一眼,捂住自己的口鼻。
&esp;&esp;道:“他都这样了,死了或许都称得上是个解脱。”
&esp;&esp;苏言溪整了整自己的衣物,道:“问赛娜的那些术士吧。看还有没有研究价值。”
&esp;&esp;林夕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sp;&esp;突然间,一身着玄色官服的人闯了进来。
&esp;&esp;他跪在苏言溪的面前,气息微喘,道:“参见世子殿下,微臣是皇上身边的侍卫。”
&esp;&esp;“有何事?”苏言溪自然是认识苏言淙身边的贴身护卫,她蹙起了眉头。
&esp;&esp;侍卫解释道:“详情属下并不知道,只知道皇上很生气,宣您速速回宫。还有就是…”
&esp;&esp;苏言溪催促:“还有什么?”
&esp;&esp;侍卫一口气说完:“还有就是世子妃晨间身体不适,昏过去了,皇上派属下过来的时候,还尚未清醒。”
&esp;&esp;“什么?”苏言溪愣了一下,脸色带着些许的白:“林夕,我们先回去。”
&esp;&esp;赛娜远远的就看着苏言溪架马疾驰而去,将她们这些人全部扔在了这里。
&esp;&esp;赛娜:“……”
&esp;&esp;她虽然喜好美色,但也不想在永丰皇陵选妃啊。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苏言淙:“气死朕了,朕的妹妹才出去几天,绿帽子带的稳稳的。”
&esp;&esp;苏宴席:“皇兄,不是,皇姐,那真的是我的孩子。”
&esp;&esp;南寂烟:“……”
&esp;&esp;第60章 南瞻
&esp;&esp;自苏言溪走后, 南寂烟就和南雁归在皇宫里住着。
&esp;&esp;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寿昌王。
&esp;&esp;前几在赏封大典上,寿昌王突然得知苏言溪乃是女子,虽然当时的他只觉得赛娜满口胡言, 冷静下来后也对此事有所怀疑。
&esp;&esp;可南雁归的长相与苏言溪那般相似,又让他又陷入了纠结, 这些日子便时常去看她。
&esp;&esp;南雁归对这个祖父没什么感情, 也不愿意与他一块玩,南寂烟便带着她在皇宫里多待了几天。
&esp;&esp;今日天气好, 皇后一并把黑映和含胭一同喊过来玩了。
&esp;&esp;四个女子却来自三个不同的国家,只讲自己国家地方的习俗都能讲上许久。
&esp;&esp;黑映道:“我的射箭技术不太行, 但马上的功夫却是数得着的, 赛马比赛我经常拿第一。”
&esp;&esp;她眼睛里是遮掩不住的得意,熠熠生辉。
&esp;&esp;南寂烟先前认为。
&esp;&esp;黑映被黑丹控制着, 少年时期应当比较内敛含蓄, 倒是没想到草原上的黑映也曾这么欢快过。
&esp;&esp;南雁归眨巴着眼睛看向黑映。她在魏仓和永丰都待过。魏仓虽是娘亲的母国, 可娘亲生活在那里也并不开心,她对魏仓自然也没有多深的感情。
&esp;&esp;永丰冬季虽然有大雪, 她很是喜欢, 平日却经常下雨, 害得她不能出去玩。
&esp;&esp;听黑映一说, 她突然对千里之外的草原充满了向往。
&esp;&esp;比她还高的草, 吃起来味道一定很不错。
&esp;&esp;南寂烟给南雁归拿了块水果, 鼓励道:“雁归,等你大一些,武术练好, 你就可以自己去一望无际的草原了。”
&esp;&esp;若是半年之前, 南寂烟必然不同意南雁归的请求。
&esp;&esp;她对南雁归一向不严苛, 可南雁归体弱是事实,她实在不能答应南雁归独自去千里之外的地方。
&esp;&esp;但现在却不同了。
&esp;&esp;南雁归的眼睛更亮了。爹爹倒是经常带她们出去玩,可也就是在都城周围转转,她还没去过那遥远的地方,心生期待,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去练武。
&esp;&esp;皇后笑道:“雁归,你爹爹和你娘亲,上次只离开了你一个多月,你都哭鼻子了。你独自去草原,来回都得个月,我看你的眼泪要把草原给淹了。”
&esp;&esp;南雁归被逗的羞窘,脸色微微泛红,小声辩解道:“才不会。”
&esp;&esp;南寂烟摸了摸她的肩膀:“嗯,娘亲相信你。”
&esp;&esp;几人聊了一会儿天,便开始下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