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后再由陈丁送来,医馆距离县令府遥远,路上再遇人询问,药总免不了变凉,便会由屋中小炉重新温热。
&esp;&esp;姜回接过瓷碗,沉默一饮而尽。如此多日,口中苦意也似寻常。
&esp;&esp;“绥喜,等你想明白,随时可与我说。”姜回微微抬眸,“你我主仆一场,你的身契我会给你。另外给你一百两,也不必再回庄子,足够寻个去处安然度日。”
&esp;&esp;绥喜还未听完,就已经跪在姜回脚边,等抬起头时,早已泪眼朦胧。
&esp;&esp;“奴婢不想离开公主。”
&esp;&esp;“可是绥喜。”姜回一双眼漆黑而清亮,宛若月光下的水潭,静静注视着泪流满面的绥喜,音色仍冷静无波,却在此时显露几分过于冷漠而致的绝情。
&esp;&esp;“你真的觉得你适合留在我身边吗?”
&esp;&esp;若是姜回当真是一个千娇万宠受尽宠爱的公主,那么绥喜在她身边无论是何性情,都能肆意而活。
&esp;&esp;但她不是。无论是盛京梁家的嫡长女,还是北朝的长公主,都环饲群狼,每走一步皆如履薄冰,若再愚蠢的只一味环抱取暖,唇亡齿寒已是最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