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看着邓肯和露克蕾西娅，眼睛中却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esp;&esp;邓肯有些好奇，他在这个孩子面前弯下腰，看着对方的眼睛：“你不害怕？”

&esp;&esp;然而这孩子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她就只是愣愣地看着邓肯，有些茫然的眼底倒映着眼前那幽绿烈焰的辉光。

&esp;&esp;“我已打听过，那些邪教徒在这孩子面前‘献祭’了她的父母，那之后她就这样了，”露克蕾西娅从旁边走了过来，在邓肯身后小声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在这艘船上已经一年了。”

&esp;&esp;“海中女巫”顿了顿，接着说道：“……儿童是特殊且珍贵的‘仪式材料’，对湮灭教徒而言尤其如此，他们会把孩子留在最重要的仪式场合。”

&esp;&esp;邓肯没有说话，他背对着露克蕾西娅，因此后者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听到这些之后是什么表情——只是有幽绿的火焰在船舱深处缓缓扩散开来，开始劈啪作响。

&esp;&esp;几秒钟后，邓肯伸出手，虚幻的灵体按在那孩子的头上，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esp;&esp;“你会好起来的。”

&esp;&esp;随后邓肯站起身，微微回头：“露西，你带着糖吗？”

&esp;&esp;露克蕾西娅怔了一下，带着些歉意摇了摇头：“……没有，我随身只带着一些日常要用的药水……啊，有饼干，露妮烤的饼干。”

&esp;&esp;她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从怀里摸出了几块饼干，抬头看了一眼父亲之后便走上前去，把饼干塞在那孩子的手里。

&esp;&esp;小姑娘终于有了些反应，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食物，开始本能地把它们塞进嘴里，安静而快速地吃着。

&esp;&esp;“进食”，这已经是她在这艘船上“生活”了一年之后所剩下来的为数不多的本能。

&esp;&esp;过了一会，又有两个干瘪瘦弱的身影从墙角爬了出来，近乎蠕动般爬到邓肯面前，低头亲吻着他刚才踩过的地方。

&esp;&esp;邓肯抬起头，注视着那些在黑暗角落中或畏惧，或茫然，或麻木的目光，过了许久，他才突然轻声问道：“船上还有活着的教徒吗？”

&esp;&esp;“已经杀光了，”露克蕾西娅回答道，“按您的‘标准’，除那个‘圣徒’之外，其他湮灭教徒都不需要留下活口。”

&esp;&esp;“嗯，很好，”邓肯慢慢点了点头，接着吩咐，“让你的那群仆从去弄点食物和水，先让这些人恢复一点力气。”

&esp;&esp;露克蕾西娅低下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