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邓肯此刻并没有说话——他也陷入了思索，在思考着与黑太阳以及污染的历史有关的事情。

&esp;&esp;这死寂却又充斥着尖锐噪声的沉默持续了不知多久，莫里斯才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低沉的嗓音：“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污染历史，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esp;&esp;“真的有人……污染历史？”莫里斯有些迟钝地抬起头，困惑地看着邓肯，“您是说谁？”

&esp;&esp;“不管是谁，”邓肯淡淡说道，“可能是亚空间，可能是黑太阳，可能是其他的异端神祇，总之如果有什么东西在尝试污染历史的话，得怎么解决？传火者们是怎么应付这种危机的？”

&esp;&esp;莫里斯怔了一下，迟疑地摇着头：“这……抱歉，我没办法回答您，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知识范畴，而且即便是传火者们，恐怕也只有那些最强大的圣徒或天选者们才知道历史运行中的秘密——大部分传火者其实和风暴教会的守卫者一样，平常在做的也只是铲除异端、净化污染之类的日常工作，毕竟真正的历史污染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esp;&esp;“……也是，是我的问题太深入了，让你回答这些属于强人所难，”邓肯轻轻叹了口气，他意识到自己的好奇心过于旺盛，恐怕已经给眼前的老先生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于是干脆地结束了当前的话题，“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esp;&esp;一股空前的放松感陡然浮上心头，莫里斯顿时松了口气。

&esp;&esp;他的头脑从刚才开始就又昏昏沉沉，思考时断时续，有很多问题在脑海中浮现，却都组织不起来，这时候邓肯愿意主动结束话题，他实在求之不得。

&esp;&esp;而邓肯则抬起头来，隔着不远处的玻璃橱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esp;&esp;从时间上，现在距日落还有一会，但阴沉沉的天色已经让外面完全黑了下来，瓦斯路灯提前亮起，明黄色的光辉照亮了外面的街道，在阴沉沉的乌云背景中，普兰德的下城区仿佛被提前投进了夜幕里。

&esp;&esp;“天色很不好，”邓肯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的老人，“要留下来吗？妮娜那边应该已经把饭做好了。”

&esp;&esp;莫里斯心里顿时咚咚直跳，突然间就想起真理学院里流行的一句话，用来描述那些追逐知识最为疯狂也最为传奇的求学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