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后来两家结为亲家,老南安伯意外救助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在太子登基成为现在的皇帝之后,老南安伯一跃成了功臣,便有了爵位。
&esp;&esp;两家的地位一下拉开,但老南安伯是个感念恩情之人,并没有因此而瞧不上花钟。
&esp;&esp;却防不住儿子花典与曹慧勾搭上。
&esp;&esp;曹慧欺骗花典,说她是刑部尚书曹家的嫡女,实则曹慧只是个想要攀高枝的、不受宠的鸿胪寺曹家的庶女。
&esp;&esp;在花钟夫妇与老南安伯都过世之后,曹慧哄骗着花典将她从外面接了回来,又用言语刺激着当时已经怀有身孕的花朝朝的母亲,没过多久,花朝朝母亲流了产,身子也落下了毛病,来年春天便撒手人寰。
&esp;&esp;而曹慧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南安伯爵府的伯爵夫人。
&esp;&esp;裴季收回思绪,从袖口拿出一沓清单递给花朝朝,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些?”
&esp;&esp;花朝朝看了裴季一眼,将清单接了过来,上面的字迹显然是她母亲所写,只是
&esp;&esp;她很是意外道:“不是都烧了吗?”
&esp;&esp;裴季没有隐瞒,直接道:“钱嬷嬷交给我的,说是大火时,她让芍药跑回去拿了。”
&esp;&esp;花朝朝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她没想到钱嬷嬷和芍药会豁出性命也会将这份清单给她带出来,“这对我是很重要,但万万没有她们对我重要。”
&esp;&esp;裴季知道花朝朝的心思,从她和她那两位奴仆的相处来看,就知她们的感情很深。
&esp;&esp;他将花朝朝搂得更紧了些,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道:“等我们把这件事先处理好,再回去找钱嬷嬷她们。”
&esp;&esp;花朝朝点了点头。
&esp;&esp;她一定要好好感谢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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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马车在南安伯爵府停了下来,花朝朝在裴季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esp;&esp;候在门口的奴仆见花朝朝如此大的阵仗,身后还跟着身着黑甲数十人,显然来着不善,但主家有过交代,他忍着害怕道:“大姑娘,夫人发了话,这几日府中不见客。”
&esp;&esp;花朝朝没有为难奴仆的道理,只说:“无妨,我只是回去拿东西,拿完我就走。”
&esp;&esp;奴仆犹豫一下,主家是说不见客,却也没说不让大姑娘回家,他确实也不好阻拦,便往旁边让了一步。
&esp;&esp;“多谢。”花朝朝朝奴仆笑了笑,然后领着裴季一干人直接往后院的库房去了。
&esp;&esp;一路上遇到的奴仆见花朝朝如此阵仗,根本不敢阻拦,入到库房自是畅通无阻。
&esp;&esp;库房被锁,也在意料之中,柳阳上前直接一脚踹开。
&esp;&esp;花朝朝见此眉头一扬,心道:真不愧是主仆,动起手来的法子都是一样。
&esp;&esp;她说了一句感谢,然后她和裴季走了进去。
&esp;&esp;库房内的东西被规整得很好,没有合上的箱子中的物件也保存得十分妥帖。
&esp;&esp;裴季把清单分给了柳阳和素问,再下令让人将余下的箱子全部打开,道:“仔细些,该拿的拿,不拿的不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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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库房动静这般大,曹慧又岂能不知,她领着人匆匆赶来,却直接被拦在了库房外,连大门都进不了,更不用说看到花朝朝的人影。
&esp;&esp;她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花典还躺在床上,又转回去把花典拖了过来,气冲冲道:“你那个好女儿带着人回来抄家了,现在就在库房里搬东西。”
&esp;&esp;花典心口疼得不行,却又不得不跟着曹慧往库房去。
&esp;&esp;南安伯爵府如今的日子靠得是什么,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esp;&esp;只是昨夜他没想到花朝朝会得到皇家人如此庇护,这么一来,他反倒成了那个罪人。
&esp;&esp;可若再细细想想,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花朝朝的爹,既然她与皇家的关系如此牢靠,不日就会与祈城王成婚,那他岂有不占这个便宜的道理。
&esp;&esp;等他日花朝朝被舍弃了,他也早提醒过祈城王,想必也怪不到他身上来。
&esp;&esp;花典一面琢磨着,一面朝着库房赶去。
&esp;&esp;至于花朝朝母亲的嫁妆,让她拿走一些,就算是与祈城王府结善缘,也免得旁人说他南安伯嫁女儿入皇家分毫不差,丢死人。
&esp;&esp;想通了,他伸手拉住曹慧,道:“让他们拿,大大方方的,就算真的搬空了,旁人也会说我花典嫁女入皇家倾尽家产,最好的是闹得宫中也知道。”
&esp;&esp;曹慧一把甩开花典,破口骂道:“搬个屁,南安伯爵府就是个空壳子,除了这个名头外,什么都不是。”
&esp;&esp;花典连忙捂住曹慧的嘴,就怕不远处库房里的人听见,“你傻呀!祈城王是个混不吝,可皇上心里清楚得很。这事闹大了,昨夜的事就会过去了,指不定皇上还得补偿咱们。”
&esp;&esp;“而且你别忘了花氏的牌位还摆在我南安伯爵府,除非花朝朝想让她母亲死后做个孤魂野鬼,不得安宁。”
&esp;&esp;曹慧愣住了,她没想到花典竟然能做得如此决绝,不过花朝朝对她不仁义在先,也休想让他们给她好脸子。
&esp;&esp;她立即换了一副笑脸道:“妾身就听伯爷的,到时候我们就看着花朝朝老老实实地把钱财送回来,还得帮我们攀上太子那条线。”
&esp;&esp;花典自认自己算不得聪慧,所以入朝为官多年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业绩,但也知昨夜皇上的口谕就是断绝了南安伯爵府与东宫的可能性,“入东宫的事就不要想了。”
&esp;&esp;曹慧正想反驳,想起皇帝让花典闭门思过的口谕,大概也懂了其中的意思,“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花朝朝踩我们一头吧?”
&esp;&esp;花典轻咳了一声,“其实也不一定要入东宫。”
&esp;&esp;他与曹慧对视一眼,曹慧心下瞬间了然。
&esp;&esp;祈城王手握兵权,深受皇家喜爱,虽继承不了大统,但能攀上祈城王府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esp;&esp;花朝朝不管怎么说都是南安伯爵府的大姑娘,名门望族都有送婢女、送庶女试婚的,到时候把她家玉蓉送过去。
&esp;&esp;虽然是委屈了些,但假以时日定能取代花朝朝成为祈城王妃。
&esp;&esp;曹慧道:“还是伯爷聪慧。”
&esp;&esp;夫妻俩皆换了一副面孔,挂着笑意走到了库房,十分客气地对门口的黑甲,道:“臣南安伯/臣妇曹氏,拜见祈城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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