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七宗很多人都在对人数,猜测是谁在这个时候晋级元婴了。猜测了一圈觉得,最终在灵山灵女和沧浪小师妹谢知鸢尾之间来回摆动。
&esp;&esp;听遥站在谢明烛为她布置好的阵法中央,抬眼看向窗外,别说,这动静还真有点吓人。
&esp;&esp;没人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元婴的雷劫,只是听遥的金丹劫。
&esp;&esp;兴许是她在打擂台赛时利用卦象和走位推迟雷劫到来的行为惹恼了天道,雷劫的威力竟然直接翻了个倍。
&esp;&esp;擂台结束后,她直接一个传送符到了谢明烛在昆仑的居所。
&esp;&esp;屋外,青年月衫单薄迎风而立,时不时轻咳几声,修长的指尖快速交错结印,动作停下的瞬间,滚滚天雷和密布的乌云也在瞬间消失,又是朗日。
&esp;&esp;七宗弟子看着来也快去也快的雷劫陷入了沉默。
&esp;&esp;“谁啊?雷劫这么快。这渡劫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啊?”
&esp;&esp;“我靠我靠,这是史上最快渡劫吧?”
&esp;&esp;只是没人回答他。
&esp;&esp;原是谢明烛利用阵法将雷劫缩小到了掌心的玉瓶里。
&esp;&esp;随后,他将玉瓶倒置,放置在了阵法中央,以阵法之力引导劫雷。
&esp;&esp;以听遥为中心,方圆几米范围内顿时雷电交织,形成了一张密集的电网,将她的身影完全覆盖其中。
&esp;&esp;细小的雷柱从阵眼倾斜的玉瓶里直冲而下,朝阵法中的听遥猛烈击来。雷虽然变小了,但它的威力依旧,打在人身上还挺疼的。
&esp;&esp;这是一种细密而深入骨髓的痛感,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她的身体微微蜷缩,不禁跪坐了下来,额间有细小的水珠滑落。
&esp;&esp;月白色的光芒在阵法结界中流转,形成一个微小的阵法节点,这些节点不断地吸收着劫雷的力量转化成听遥所需要的灵力,缓缓地汇入她的体内,修复雷劫带来的伤口撕裂。
&esp;&esp;一道、两道直到正常的四十九道天雷都落完了,雷劫还没有散去的意思。
&esp;&esp;渡劫天雷真不是吃扒饭的,她的意识已经开始不太清醒了。
&esp;&esp;“师傅?天字榜第一是怎么回事?”少女清冷的嗓音从阵法里传来,细听还有些闷闷的。
&esp;&esp;谢明烛简短解释:“天字榜出问题了,把你和灵山灵女排一起去了。”
&esp;&esp;天雷炼体的痛苦,让她不由将闷哼变成了哼笑,“师傅您看我像傻子吗?”
&esp;&esp;“什么话。”谢明烛偏头,眼中依旧是雾霭弥漫,却将灵石准确无误地投入,加固了阵法。
&esp;&esp;“天字榜坏了这种话,也就骗骗小孩吧。”听遥话锋一转,清亮的眼也在同一时刻透过阵法中细密的雷电,看向了正在有条不紊泡着茶的谢明烛。
&esp;&esp;“…您是不是早就认出来了?”
&esp;&esp;第27章 月低语
&esp;&esp;“认出来什么?”
&esp;&esp;谢明烛抿了口茶,神色如常。
&esp;&esp;劫雷在听遥体内肆虐,带来阵阵不适,却巧妙地掩饰了她眼中的迟疑,她眉梢轻扬,似笑非笑:“认出我那独特的修炼体质,天字榜第一也不无可能?”
&esp;&esp;确实,灵魂不全限制了她的道,却意外促成了她后天道体的体质,对灵力的吸收格外敏感,悟道也比寻常修士容易许多。
&esp;&esp;青年唇畔漾起明显的弧度,轻轻地笑了一下,没否认也没承认:“你倒是自信。”
&esp;&esp;声听嗡嗡作响的动静打断了两人的交流,谢明烛垂眼,发现是自己的,刚拿起来,乔汀那张大脸就自动弹出,投影在屏幕上方。
&esp;&esp;乔汀神色看起来很着急:“仙人,您看见小师妹了吗?”从背景上看,他应该是正在使用什么飞行器物往昆仑赶。
&esp;&esp;谢明烛:“在我这。”
&esp;&esp;“我听大小姐说小师妹赢了沧浪云师妹就没了踪影”乔汀叭叭一顿输出,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手动闭麦了,倜傥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苦恼。
&esp;&esp;不愧是小师妹。
&esp;&esp;若是听遥,看一眼就知道他那装满了情情爱爱的脑子在想什么,但谢明烛毕竟不怎么参与长老授课,与其余亲传其实并不熟悉,对乔汀自是不了解。
&esp;&esp;他神态自如,琉璃色的眸中泛着月华般柔和的光泽:“如此匆忙,发生了何事?”
&esp;&esp;“就前日与小师妹比试过的那个南域毒修死了。昆仑执法堂正在找小师妹,不过应该只是问问话。大小姐她们都没找到人,就找到我这里来了。谁知道”
&esp;&esp;乔汀咳了一声,剩下的话倒是没接下去。
&esp;&esp;谢明烛没说话,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esp;&esp;昆仑执法堂。
&esp;&esp;穆郯上前一步,拦住了一名执法堂的弟子询问,“找到关山月的小师妹了吗?”
&esp;&esp;执法堂一弟子回:“听关山月师兄说马上就来了。”
&esp;&esp;“那南域毒修前脚刚和关山月师妹打完比赛,那毒修后脚就升天了,要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你们信吗?”
&esp;&esp;“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他挑衅谁不好,偏要挑衅七宗。”
&esp;&esp;中域论道第一关的比赛刚结束,人群来来往往,正是高峰期,而执法堂和惊鹭峰又刚好挨得很近,这不,一群人闻着味就过来了。
&esp;&esp;不过内殿他们进不去,只能在殿外狗狗祟祟。
&esp;&esp;“怎么这么久,那关山月小师妹还没来啊,不会真是她杀的,然后跑了吧?”
&esp;&esp;“对了听说有前十提前打完十五场,多出来了一个擂台,你们知道是谁吗?”
&esp;&esp;“这题我会,好像还是他们关山月。”
&esp;&esp;听遥从老远就看见了外殿的人山人海,为了省事,直接捏了张传送符。
&esp;&esp;黑色石柱支撑着高高的穹顶,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巨大的卷轴,仿佛在讲述昆仑几千年的辉煌历史,地板也都是由黑色的石砖铺成,显得庄严又肃穆。
&esp;&esp;但偌大的殿内只有一个人。
&esp;&esp;“关山月听遥?”灰袍长老从手中的一册书卷中抬眼,直直看向听遥。
&esp;&esp;“前日里与你比试的那名毒修死了,此事,你可知道?”
&esp;&esp;听遥:“知道,来之前,师兄跟我说了。”她低眉敛首,看起来乖巧又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