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琅浸泡在冷水里也消不去一身热意,偏偏左手还受了伤,她帮着上药包扎了,确实不太方便做那事。
&esp;&esp;沈若锦坐在床榻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帮他了。
&esp;&esp;许是听到风流名声在外的秦小王爷竟然没有侍妾,也没有通房,他这……又发作得厉害,一时间也没处找别的人来。
&esp;&esp;秦小王爷生的这般好看,连汗水从额间滴落下来,都是勾人的美景。
&esp;&esp;沈若锦也不好随便塞个侍女给他,只能勉为其难,帮上一帮。
&esp;&esp;“沈若锦。”
&esp;&esp;秦琅倾身下来,脸上的汗顺着下颚滴落在衣衫半开的胸膛。
&esp;&esp;汗意几乎浸透了白色里衣,显露出年轻健硕的身躯。
&esp;&esp;明明只有一人中招,此时却是两人的气息都紊乱。
&esp;&esp;秦琅哑声道:“沈若锦……”
&esp;&esp;“闭嘴。”沈若锦耐心耗尽,“你别出声!”
&esp;&esp;他这样一遍遍喊她,喊得她心浮气躁,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esp;&esp;折腾到天色将亮,鸡鸣声起。
&esp;&esp;晨风拂动红罗纱。
&esp;&esp;秦琅嗓音低哑地不像话,“沈若锦……”
&esp;&esp;沈若锦已经累的不想动弹,“秦琅,你找六皇子去吧,我真的帮不了你。”
&esp;&esp;这事儿比打架累多了。
&esp;&esp;她实在是吃不消。
&esp;&esp;“我有夫人,找他做什么?”
&esp;&esp;秦琅也没想到被元平坑了一把,竟然直接让他和沈若锦有了进一步接触。
&esp;&esp;半是被相见欢影响,半是他喜不自胜,竟真的一夜不休。
&esp;&esp;到最后,沈若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esp;&esp;迷迷糊糊的时候,好似是秦琅打了水来帮她洗干净了。
&esp;&esp;床罩被褥、连带着她身上的衣服好似都被换过一遍。
&esp;&esp;到了第二天上午,王妃差人来问,今儿是沈若锦回门的日子,和管家已经按照京城的习俗备了两份礼单,让她过去看看。
&esp;&esp;沈若锦才从乱七八糟的荒唐梦中惊醒。
&esp;&esp;昨儿荒唐了一夜的秦琅早已不知去了何处,罗帐里只剩她一个人。
&esp;&esp;门外的管事嬷嬷又问了一遍,连侍剑都来喊了声“姑娘。”
&esp;&esp;“烦劳嬷嬷去回禀王妃一声,我这便过去。”
&esp;&esp;沈若锦起身下榻,换了身衣裳,让婢女们进来伺候洗漱。
&esp;&esp;这会儿已经日上三竿了。
&esp;&esp;沈若锦早膳也顾不上吃,直奔王妃那处。
&esp;&esp;侍剑跟在她身后,一路上都在说昨日李安氏上门诓人的事,既气愤又后怕。
&esp;&esp;“亏得姑娘还那般担心那个毒妇,特地派我去回春堂请大夫,她竟诳姑娘去李园给那李二……”
&esp;&esp;侍剑都说不出那等龌龊的事来,直恨得牙痒痒。
&esp;&esp;沈若锦神色如常道:“她请我去打李二,我如她所愿,连主子带奴才全都一起打了。”
&esp;&esp;侍剑顿时:“……”
&esp;&esp;事情好像真的是这么个事儿。
&esp;&esp;王妃派来的何嬷嬷在前面领路,不由得多看了这位二少夫人几眼。
&esp;&esp;寻常女子若是遇到昨日李园那样的事,不寻死觅活都算好的了。
&esp;&esp;哪能像她这样从容。
&esp;&esp;不过,也没哪个女子像她这般能打就是了。
&esp;&esp;听说不仅李家二公子被她打废了,连同李园上上下下所有人,无一幸免,全都被她痛打。
&esp;&esp;真不愧是我们镇北王府的小王妃。
&esp;&esp;就是厉害!
&esp;&esp;何嬷嬷心里满是自豪,一团和气地同她说道:“昨夜李园的事王妃都知道了,二少夫人久居边关,不知道这京城里的后宅夫人手段歹毒,经此一事日后更当谨慎小心才是。”
&esp;&esp;沈若锦“嗯”了一声,“多谢嬷嬷提醒。”
&esp;&esp;何嬷嬷连忙道:“二少夫人哪里的话,这都是王妃交代的。”
&esp;&esp;早上世子回来跟王爷王妃说明了缘由,当时何嬷嬷就在身边伺候,倒是比她们知道的还多一些。
&esp;&esp;何嬷嬷说:“昨日李园被一把火烧的七七八八,那位相府少夫人难产去了半条命,生下一个极虚弱的男婴,母子俩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说,反正李家二公子铁定是废了。王爷担心丞相府恶人先告状,今儿一大早就带着二爷进宫面圣去了……”
&esp;&esp;沈若锦心说难怪一醒来就不见秦琅人影,原来是被镇北王带着进宫面圣去了。
&esp;&esp;她还以为是昨日秦琅受相见欢的影响,百般折腾,今儿醒来觉得没脸见人才提前离开的。
&esp;&esp;何嬷嬷见二少夫人没接话,又特意补了一句,“是王爷非逼着二爷即刻进宫面圣,若非如此,他今日定会陪您回门的。”
&esp;&esp;倒也未必。
&esp;&esp;秦琅那人性情不定,行踪也不定的。
&esp;&esp;王府里的老人盼着小王爷跟新妇夫妻和睦,这才尽力说和。
&esp;&esp;沈若锦也没当场说破。
&esp;&esp;反倒是侍剑跟她咬耳朵,“姑娘昨夜从李园回来,怎么没有立即跟王爷王妃说明此事?今儿一早世子带人来回禀的,王爷听了又生了好大一场气,不过王爷只骂了二爷,倒是没怪姑娘。”
&esp;&esp;沈若锦道:“他这次着实无辜。”
&esp;&esp;可以说,秦琅是替她挨了训斥。
&esp;&esp;等镇北王回来,她要过去好生解释一番。
&esp;&esp;侍剑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嘀咕道:“姑娘昨夜一回来就跟二爷关起门来,也不叫人近前伺候……悄没声的做什么呢?”
&esp;&esp;准确地来说,也不是悄没声息,是屋里传出了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esp;&esp;但她从前听府里的老嬷嬷说过,夫妻若是同床做了那事,夜里必然是要叫人送热水进去的。
&esp;&esp;二爷昨夜也没叫人送。
&esp;&esp;沈若锦脚步一顿,神色变得有些微妙,“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