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陈厌突然发问。

&esp;&esp;方力何没瞧见他眼底的严寒，只觉得他侧脸愈发冷淡，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是说陈朝清，“没。”

&esp;&esp;他也是前两天才知道陈厌和陈朝清的关系的。

&esp;&esp;虽然他上学的时候是个混子，但家里到底在s市做生意这么久了，他对陈朝清这个名字还是有耳闻的。

&esp;&esp;当年陈朝清白手起家，后来又攀上了远辰集团，长辈们在议论他的时候多少带着点鄙夷和瞧不起。没想到陈厌竟然是他的儿子，方力何刚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着实震惊了一把。

&esp;&esp;据说陈朝清这次来是要带陈厌回b市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私下派人来过两次后就没动静了。反倒是章俊良，今天一个饭局明天一个会议，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着陈厌，显得格外不安。

&esp;&esp;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看上去像是互相利用，实则彼此制衡。章俊良是唯一目的明确的那一个——他想把陈厌收入囊中，从一开始就是。但陈厌呢？他不像是愿意被掣肘的个性。否则也不会跟他利益切割的这么彻底。

&esp;&esp;但他究竟想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esp;&esp;方力何自知没有他那样缜密的头脑，也不敢瞎猜他的心思，实打实地汇报：“他三天前就没消息了。”

&esp;&esp;三天前。

&esp;&esp;是他离开南蓁家里的日子。

&esp;&esp;这显然不是个巧合。

&esp;&esp;那个干瘪的老头子，貌似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他知道有些事不完结，他是不会跟他走的。

&esp;&esp;他在等。

&esp;&esp;等陈厌自己把这一切做个了结。

&esp;&esp;牙关咬紧，深入骨髓的麻痒隐隐在牙根处跳动。

&esp;&esp;一股被人算计其中的感觉让陈厌突然有些兴奋起来。

&esp;&esp;他现在才有点体会为什么章俊良和其他人都这么忌惮他。

&esp;&esp;陈朝清，果然是个对手。

&esp;&esp;“对了，老章约你见面。”方力何说。

&esp;&esp;一支烟燃到最后，陈厌眼里的火光阴晦闪烁，“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