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书案上摆好脉枕，等着秦玅观坐下。

&esp;&esp;繁复的宽袍一人难以整理，秦玅观落座后，唐笙搭了把手，替她理好了蔽膝，撩好了衣袖。

&esp;&esp;唐笙的指节触碰到她的手腕时，那晚的记忆忽然就复苏了。

&esp;&esp;秦玅观想起自己的手腕是如何被唐笙握住推到头顶的，也记起了她指腹温热轻柔的触感。

&esp;&esp;她翻过腕子，以手背对着唐笙。

&esp;&esp;唐笙抬眸，眼底带着疑惑。

&esp;&esp;秦玅观避开了她的视线，将手腕翻了回去。

&esp;&esp;唐笙继续诊脉。

&esp;&esp;初春，天气转暖，鸟鸣声渐多。

&esp;&esp;秦玅观透过窗，想要望一望窗外的飞鸟，却只看到了连片的红墙。

&esp;&esp;陛下，您这唐笙话说一半便被人打断。

&esp;&esp;朕在看飞鸟颉颃。秦玅观即答。

&esp;&esp;唐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esp;&esp;陛下，您这几日的脉案臣已看过，您脾胃虚了些，最好不要饮酒。唐笙接着上回的话说下去，您这几日还会梦魇吗？

&esp;&esp;秦玅观支起被唐笙把过脉的胳膊，回想起这几日的梦来。

&esp;&esp;寿辰过后她确实没怎么梦魇。她偶有做梦，至于梦到了什么，她不太想告知唐笙。

&esp;&esp;未曾。秦玅观答。

&esp;&esp;那就好，若是睡得不安稳，陛下睡前可以熏一些安神香。唐笙规矩行礼，收好脉枕，提着药箱退下。

&esp;&esp;人走远了，秦玅观才看够了飞鸟颉颃，回过头来继续批折。

&esp;&esp;陛下。方汀出声提醒，您还试祭服么？

&esp;&esp;秦玅观解了搭扣，将玉带和大绶丢到了方汀怀里，心情有些烦躁。

&esp;&esp;方汀探身接了几回，上身缩了几回，才听到秦玅观答话。

&esp;&esp;不必试了。她道。

&esp;&esp;第51章

&esp;&esp;明日秦玅观祭祖, 唐笙要随驾。

&esp;&esp;晚些时候，她去太医院取了些常用应急药物，放于药箱。

&esp;&esp;回来时, 她听得儤值房内两道唉声叹气的男声。

&esp;&esp;如今可真是世风日下了，我那婆娘竟也要上香祭祖了。

&esp;&esp;你小声些

&esp;&esp;怕什么, 这个时辰了能有何人？

&esp;&esp;房内二人压低了声音。

&esp;&esp;她娘家人倒也肯？

&esp;&esp;自然是不准的, 可她偏要闹，非说什么，如今都是女人，她为何上不得香？

&esp;&esp;说时，窗上印出手指个朝上的影子。唐笙知道, 方才说话者顿住的那片刻其实是用动作来代指皇帝二字。

&esp;&esp;可不是。如今太医院渐渐的阴盛阳衰。就同那些个人一道当差，我做事都不利索了！

&esp;&esp;问起为何，说话者低笑了两声。

&esp;&esp;唐笙在心中骂了这两个便宜玩意一通，故意将脚步声放重了，房内果然不再出声。

&esp;&esp;

&esp;&esp;翌日, 唐笙起了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