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头烂额中来不及告知方匀和于凯峰,或者说,他也顾忌在自己手里的长子阿班德。
&esp;&esp;叫父亲搬救兵过来协助自己驻守皓南岛,一时做不到了,这里地广人稀,地势陡峭,只怕a军稍有变动,埋伏在暗处的蜥蜴兵们就会反攻回来,于浩海只能继续和尹瀚洋坐镇在这里。
&esp;&esp;按原路给阿诺德拨了回去,电话也一直是占线的状态。
&esp;&esp;等待的时间,于浩海内心犹如被煎炒烹炸一般,各种刑具齐齐上阵,被搓揉得痛苦不堪,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胃里翻腾欲呕,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儿。
&esp;&esp;阿诺德极其爱护他这个长子阿班德,所以这个时候于浩海觉得,阿诺德断然不敢轻易用阿班德的性命来使诈。
&esp;&esp;在这焦灼地等待时,于浩海忽然恨起了方倾。
&esp;&esp;非常非常恨他。
&esp;&esp;爱情是什么,于浩海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参悟,只觉得跟方倾如此这般相爱一场,得到的痛苦比欢乐多。
&esp;&esp;曾几何时,他也以为方倾是因为爱他才制作了方枪、倾炮、平安炮这样的武器,可如今细细想来,这些东西从在新兵营有了思路,到最后投入生产,不都是凯文逊资助的吗?
&esp;&esp;这明明是方倾和他的同道中人王子殿下的“杰作”,跟他有什么关系?
&esp;&esp;他不否定凯文逊和王俊是相爱的,可有一种情愫,是他很吃醋、很想跟方倾一起拥有的东西,却从未得到过。
&esp;&esp;那就是“惺惺相惜”。
&esp;&esp;可方倾只跟凯文逊惺惺相惜,跟他是同道中人,同流合污,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esp;&esp;这种醋意,是非同爱情的醋,又是多么残忍的刑罚,于浩海一次次痛苦地忍受着。
&esp;&esp;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尹瀚洋和索明月都是一蹦,围了过来,于浩海立刻拿起了电话:“喂!阿诺德!”
&esp;&esp;“我在,”阿诺德悠然道,“这一晚上,只忙活你老爹的事了,现在才想起你这个兔崽子。”
&esp;&esp;“你的兔崽子这一晚上在我这里也未必好过,”于浩海道,“让方倾过来说话。”
&esp;&esp;阿诺德轻笑一声:“于浩海,你别忘了,我不止一个儿子,我连孙子都不止一个了。”
&esp;&esp;“那你是消息闭塞,还不知道吗?”于浩海道,“我跟方倾也已经离婚了,备选的夫人也不止一个。”
&esp;&esp;“哦,那咱们就算了?”
&esp;&esp;“阿诺德!”于浩海紧张地喊了一声,“让我听方倾的声音,不然你就是诈我,我立刻处决阿班德!”
&esp;&esp;“那你先让我听!”
&esp;&esp;咚的一声,尹瀚洋狠踢了一脚地下趴着的阿班德,阿班德大叫一声:“爸!”
&esp;&esp;阿诺德脸色阴沉,说道:“来人啊,把方倾押过来!”
&esp;&esp;于浩海握紧了话筒,紧张得心脏快要停摆。
&esp;&esp;“你前夫要跟你说话,”阿诺德在电话那头道,“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