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过去,很少有人会看出这是个oga,可这么看他垂眸的眉眼,却带着一种孩子般的天真和莽劲儿。
&esp;&esp;“看我干啥?”艾兰抬起眼,“你也想吃馄饨?”
&esp;&esp;他丢到梁文君豆腐脑里两颗馄饨,梁文君低头吃了。
&esp;&esp;“好了,谢谢你的早餐,”梁文君擦擦嘴,“你已经协助我破案了,回家去吧。”
&esp;&esp;艾兰皱了皱眉,先把拳头放桌面上,一副随时暴力逼人合作的样子:“哪能这样啊,我是真的来帮你的,我哥说你可以让我给你跑腿儿,我司机就在下面呢!”
&esp;&esp;“不用你,我这儿这么多警员。”
&esp;&esp;梁文君从组员手里分别拿到张帆给他的犯罪侧写、法证人员交给他的停车场指纹、脚印分析,还有材料科警员交给他的“悠然时光”手表系列型号等等,他一份接着一份认真地看着,看完放到一边儿的文件,艾兰就捡起来看,俩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梁文君要写个字、打个电话、在电脑上查个东西,伸个手臂都要碰到艾兰,他又拿笔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艾兰的手时,有点儿发火了,皱着眉问他:“你走不走?你哥让我尽快破案!”
&esp;&esp;“我不走,”艾兰压低声音,恳求似的说,“浩海在这儿呢,他是我的长官,我得好好表现,他才能带我走。”
&esp;&esp;“……带你去哪儿?”
&esp;&esp;“去前线啊,”艾兰说,“起码我要先去昶洲跟anl的战士们集合,然后于少将指哪儿我打哪儿。再说了,这个案子他们是要搞我哥,阴差阳错才把浩海给害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esp;&esp;梁文君拿着笔的手愣在那里。是啊,艾兰是个兵,可不就听从上级领导的命令,艾兰的领导就是于浩海。他一直冷眼旁观艾兰在驻地吃喝玩乐,还以为他就会一直这么缠着自己,没有别的事做。
&esp;&esp;他不撵艾兰了,召集组员们开会,艾兰作为“险些受害的受害者家属”,就在一边儿旁听。
&esp;&esp;“这款手表今年春天发售的,一共七万多的销量,属于轻奢款,”一个叫大东的警员说,“目前店家给的销售列表特别长,还有一半的人在填写回访姓名和电话时是胡乱填的,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出去,都是空号,再就是没买过这款手表。”
&esp;&esp;“这是今年检察院所有对外采访和门户网页上截取的大合影里排查的结果,其中有两人戴了这款手表,一个是粉色的,跟这个蓝色的颜色不对,另一个人,查了出入境记录,去年外派到屏南岛,一直没回来。”
&esp;&esp;手表的线索就到这儿了,梁文君想了想,让去查这个戴粉色钻石手表的检察官的家庭关系,也许是情侣或是兄弟戴了监控视频里蓝色的同款。凶手掀开车盖时是戴着手套的,指纹是没有了,脚印尺寸是41码,张帆从他的背影推测是位oga,年龄在25到30之间,他虽然在视频里目标很明确地撬开艾登的车顶盖,但心理素质并不高,即使戴着口罩和黑色雨衣帽子,也畏惧地缩着肩膀,忍不住偏开头躲着监控,而且手法不算老练,他那么躲着监控,还是露出了侧面身体和衣服一角,梁文君推测他不是事件的主导者,而是被支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