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这?”
&esp;&esp;“”
&esp;&esp;何春直是尬住了。
&esp;&esp;“咳咳,你觉得这个计划不靠谱?”
&esp;&esp;合延沃尔叹了一声道:“你是觉得是你傻还是我傻,还是沙洲驻军还有安西军傻?即便他们对你们没有防备之心,可基本的防御体系还是有的吧?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在城中为所欲为。”
&esp;&esp;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
&esp;&esp;何春还以为是什么,既然他们担心的是这个那倒是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esp;&esp;“大将军请放心,我们有自己的路数,能够保证届时里应外合,迎大军进城。”
&esp;&esp;何春知道他根本无需对合延沃尔说太多的东西,只需要跟他说明自己能够做到承诺的就好。
&esp;&esp;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合延沃尔的大军缺的就是一个口子,只要他能够帮助西域联军把城门打开,大军攻城之下一定能够将沙洲城拿下。
&esp;&esp;“我怎么相信你?”
&esp;&esp;合延沃尔眼睛微微眯着,十分深沉的问道。
&esp;&esp;这个问题也是合延沃尔眼下最关心的问题。
&esp;&esp;理由也很简单,万一对方只是在演一出戏呢?
&esp;&esp;万一这都是大周军队商量好的呢?
&esp;&esp;万一他们信以为真,攻城的时候原本的“盟军”突然捅他们一刀呢?
&esp;&esp;这些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esp;&esp;作为西域三十六国的联军统帅,合延沃尔有必要对这支联军的安全负责。
&esp;&esp;“您多虑了。”
&esp;&esp;见合延沃尔担心的是这个,何春笑了笑道:“您怕是不懂我们中原人。您可知方才我是已经把老底都交给您了。若是我做了别的承诺不做数不打紧。可方才我说的可是天大的把柄。只要有这个把柄攥在您的手中,您就完全不用担心。”
&esp;&esp;合延沃尔听的直皱眉:“什么把柄?”
&esp;&esp;这些中原人说话绕来绕去的,跟个娘们一样。
&esp;&esp;合延沃尔直是恼的很。
&esp;&esp;“就是魏王殿下有意大宝之位,要起兵清君侧啊。”
&esp;&esp;何春笑了笑道:“有这个把柄攥在您的手中,您觉得我们还有退路可言吗?”
&esp;&esp;合延沃尔沉默了。
&esp;&esp;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啊。
&esp;&esp;中原王朝似乎对这个确实很看重。朝廷对于藩王的提防那也是相当高的。
&esp;&esp;寻常藩王要想进入京师都得经过朝廷特批,否则就有可能顶着一个谋反的罪名。
&esp;&esp;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分分钟可能掉脑袋。
&esp;&esp;不得不说在权力斗争方面,所有地方都是共通的。
&esp;&esp;合延沃尔知道在西域也是如此。
&esp;&esp;许多国主和王子之间为了权位大打出手甚至刀戈相向。
&esp;&esp;最后弄得一个十分凄惨的下场。
&esp;&esp;魏王选择走这一步确实已经没有退路了。
&esp;&esp;开弓没有回头箭,魏王只能一条道走到底。
&esp;&esp;“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什么时候动手?”
&esp;&esp;合延沃尔很是认真的说道。
&esp;&esp;在他看来时间是很重要的。
&esp;&esp;只有把时间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才好推行。
&esp;&esp;“三日之后。”
&esp;&esp;何春早有准备,顿了顿道。
&esp;&esp;“好,那就约定三日之后动手。”
&esp;&esp;“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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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沙洲城。
&esp;&esp;如今城中有近二十万的大军,加上原本的十万百姓,足足三十万人,把本就不大的沙洲城挤得是水泄不通。
&esp;&esp;和中原人不同,河西走廊上的汉子们似乎天生带有一股乐观的态度。
&esp;&esp;哪怕是敌军几十万大军就在城外围着他们也没有感到生活有什么改变。
&esp;&esp;一样上该吃吃,该喝喝。
&esp;&esp;沙洲夜色中,安西大都护刘霖下令宰杀了数百头羊烤了吃犒赏三军。
&esp;&esp;别看一口气宰了几百只羊,可分到每个士兵嘴里其实就没剩下多少,更多的还是尝个新鲜,打个牙祭。
&esp;&esp;要想吃饱,靠的还是烤馕。
&esp;&esp;一说起烤馕,就不得不说西域的烤馕。
&esp;&esp;那烤馕真的是烤的锃光瓦亮,里外焦黄。
&esp;&esp;只远远望去就叫人垂涎欲滴。
&esp;&esp;“啧啧,大都护,这杯酒我们敬您!”
&esp;&esp;“对啊大都护,这杯酒我们敬您!”
&esp;&esp;“若是没有您,我们是不可能活着走出西域的。”
&esp;&esp;“是啊大都护,没有您的领导,我们早就在沙漠和戈壁滩中被蛮子叛军杀的七零八落了。”
&esp;&esp;众将说的倒是实情。
&esp;&esp;当时安西军上下情绪十分的低落,几乎没有人想着他们能够成功逃脱叛军的围追堵截。
&esp;&esp;若不是刘霖一直把这口气提着续着,士气早就崩了。
&esp;&esp;有的时候就差那么一口气,若是能够咬住,一切都有可能,若是咬不住,则万事皆休。
&esp;&esp;“你们说这些做什么。这些都是本帅应该做的。来呀,是男儿就把这杯酒干了!”
&esp;&esp;“大都护说的好,来啊我们满饮此杯!”
&esp;&esp;“对,我们满饮此杯!”
&esp;&esp;“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才是人生啊。”
&esp;&esp;“对,我们终有一日能够在大都护的带领下重新杀回西域的。”
&esp;&esp;“可是,我想回长安啊。我的婆娘孩子都在长安。我刚刚离开长安的时候,我的孩子还不会说话,现在应该都有我一半高了。”
&esp;&esp;“你特娘的说这些作甚,男儿郎就应该有豪情壮志,岂能做这小女儿情态。”
&esp;&esp;“对啊,今日高兴,莫要说这些坏兴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