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秧,无忧无虑的欢笑像极回到童年,然而却是永远无法回溯的时光。
&esp;&esp;沉寂袭来。
&esp;&esp;痛苦、遗憾、孤寂,苏南风时常在姐姐身上读到这样的情绪,她恍然想起面前的大海,随时能让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又一次的感到惶恐,生怕不做些什么她的亲人会永远离她而去,“累了么。”
&esp;&esp;“没。”萧谨言的嗓音很轻,海风吹得她衣袍纷飞,好似能将人吹到天边,和逝去已久的双亲团聚。
&esp;&esp;一时间苏南风仿佛被灌了无数海水,满口苦涩,她只希望她能浴火重生,因为她姐姐本来就是凤凰!
&esp;&esp;她有无数个理由要她坚强,可话到嘴边,苏南风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小声吸着鼻子。
&esp;&esp;萧谨言暗自咬住唇角,拉起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妹妹,“待我再养些时日,我们随货轮出去走走吧。”
&esp;&esp;去双亲都不曾踏入的远方,不枉在这世间走过一遭,梦里遇见,她们也有的聊。
&esp;&esp;晶莹的水滴砸入沙坑,苏南风如释重负,“嗯!”
&esp;&esp;远远的,上官宁站在阿淼身后,“但请放心,我们定会照顾好她。”
&esp;&esp;阿淼凝望半晌,轻轻嗯了声,“有劳了。”
&esp;&esp;人活着总得有个奔头,大到日月星辰山川湖海,小到丝竹管弦花草树木,世间万物,不论大小。
&esp;&esp;像栗特里,自打收到安婵的书信就开始犯嘀咕,他记得中原没有吃虫的习俗,堂堂侯上竟然喜欢吃虫子?还是黑黢黢的大肉虫……
&esp;&esp;直到安婵假期带了些特产,栗特里在万般嫌弃中品尝到了别样的滋味,现在该改口叫王上了,大胡子努动半晌,让人捉了一大堆蝎子送去。
&esp;&esp;无时不刻不在钻营,劲头十足。
&esp;&esp;那些孩子们就更是了,德智体美劳,任何一样有突出表现都能赢得旅游的机会,比驴子嘴边吊了胡萝卜还夸张,整天积极的不得了。
&esp;&esp;因着人们的到来,沙滩变得无比热闹,不远处兴建的养殖场,这几年时间发展的有模有样,常用的海鲜就是这里产出的,无人不新奇。
&esp;&esp;如果娘亲能重新振作起来就好了,阿淼心想。
&esp;&esp;沙滩之行告一段落,满载着人们的热切期盼,大船缓缓驶离港口,朝那片古老的原始森林行进,新的旅程开始了。
&esp;&esp;此时的凌宴刚刚结束上午的打工生活,骑着她心爱的自行车回王府吃午饭,新家离皇宫不远,就在正门对面——朱雀门街,显贵的住宅区如今也有她一席之地,嗯,很大一席。
&esp;&esp;刚出宫门,正好碰见礼部侍郎,丁皓然他爹,丁大人诚惶诚恐行礼。
&esp;&esp;当年丁皓然费劲口舌,希望笼络住秦笙这个大夫,结果这位丁大人不买账,怎么都不愿去见她们,如今风水轮流转,深受建和帝宠信的北安王已不是他能高攀的人物,丁大人快咬碎一口老牙。
&esp;&esp;这家伙刻板极了,礼数是到了,对秦笙抛头露面颇有微词也是真的,凌宴一想起来就不爽,没给他好脸色,蹬起自行车一溜烟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