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幅姿态,更让秦笙恨得牙痒。
&esp;&esp;“你好似对她很感兴趣,不巧,你碰了我的人。”秦笙搬来凳子坐下,双腿交叠,脚尖一翘一翘,笑得得意,又漫不经心,“江湖规矩,既然动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嗯,时间有些紧,落到我手里,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sp;&esp;男子避开视线,似是还在思考逃脱之法。
&esp;&esp;秦笙笑意冰冷,手中火钳一张一合,咔咔作响,缓缓逼近男子指尖,“听好了,把你易容龟息,哦,还有轻功的功法交出来,我只说一遍!”
&esp;&esp;昏黄的烛光下,榻上的天乾胸口起伏规律,伴随着凌宴匀称而平静的呼吸,房内尖叫无声血气淡淡。
&esp;&esp;方钰急忙赶来冲到屋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地板血迹点点,白红之物落在地上,一男子目光呆滞趴在那一动不动,看到自己仿若见到救星,满口是血,伸出的指尖……一片血肉模糊。
&esp;&esp;而秦笙四平八稳地坐在那,一脚踩在男子手背,饶有兴致地捏着火钳,一下一下往外拔……
&esp;&esp;那地上的红白之物是什么不言而喻。
&esp;&esp;我的娘啊,扒人指甲怎跟个恶鬼似得,那黄脸,啊,还真是她笙姐?那个整日被欺凌的傻子?
&esp;&esp;方钰惊得张大嘴巴,少女奶肥的双下颌吓出来了,但她毕竟是捕快,却还记得立刻上前抽刀警戒护住好似并不需要保护的秦笙,“笙,笙姐,这是怎的了?”
&esp;&esp;秦笙夹起地上的面具丢到方钰脚边,“捉住个采花贼,他易容成掌柜的模样混进来给阿宴下了药,有点本事,估摸是你们最近找的那个,送给你了。”
&esp;&esp;“啊?你们有没有事啊?”方钰一脸关切地追问。
&esp;&esp;秦笙摇头,随口乱编,“他突发恶疾从房梁掉了下来被我擒住,并未得手。”
&esp;&esp;这么巧?方钰心有戚戚,确认周边安全关好门窗,这才捡起面具查看,猝不及防被那黑黢黢的大洞吓得手一抖,面具又掉在地上。
&esp;&esp;叭叽一声。
&esp;&esp;“这怪吓人的。”方钰咕哝一句,尴尬清了清嗓,一拍大腿,“哎呀,我这没带木枷,得压人回去啊。”
&esp;&esp;秦笙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瞅她,耐着性子提点道,“你来找我二人闲话,正好撞见小贼行不轨之事,找根绳绑回去就是,用那木枷作甚?”
&esp;&esp;地上男子眼珠疯狂窜动附和,似是宁愿被押解去官府大牢也不想在黄连女人手里了。
&esp;&esp;“啊对对对,你说得对。”笙姐理由都给她编好了,自己抓到全县头疼的采花大盗?这功劳……方钰难以置信,脑子懵懵手脚发麻,在屋里转了几圈找绳子,没找到。
&esp;&esp;看她满地乱转青涩非常,秦笙分外无奈,再次出言指点,“你喊两嗓子,然后叫小二拿绳子绑人,大张旗鼓地压回去,谁都别想抢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