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凌芷呢,你们玩玩休息一下?”
&esp;&esp;“她睡了。”秦笙仍旧摇头,忍着渣滓溢出信香的不适感蹲下/身子,上手帮忙归置砖头,露出对地窖恰到其处的不适和拆掉的欢喜,一本正经地装傻道,“快。”
&esp;&esp;两个人干活的确比一个人快,但这有虫啊,凌宴不想吓到秦笙节外生枝,正要阻拦,就见美强惨浑不在意,抖了抖砖头,黑虫掉下来爬走逃窜,让她一脚踩中,啪嗒一声,脚尖还捻了捻。
&esp;&esp;凌宴:……
&esp;&esp;秦笙那么淡定,显得刚才嗷嗷大叫拍扫帚打虫的自己,以及那翻墙跑路的沈青岚好像两个弱鸡。
&esp;&esp;沈青岚她不予评价,但自己的话……不是好像,她就是。
&esp;&esp;不过弱不弱的,凌宴倒没什么心理负担,她会那样劝沈青岚不是话术激将坑骗,而是她的的确确就是这般想的。
&esp;&esp;人是有七情六欲的生物,害怕、畏惧在所难免,有的人能战胜内心的恐惧固然出众,但没人规定世人必须无所畏惧,不论男女不论强弱。
&esp;&esp;凌宴相当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恐惧,因为这就是她的一部分,而秦笙,不知是不是无知者无畏,那种气定神闲踩虫的行为,让人好似依稀见到对方美强惨三字中,“强”的影子。
&esp;&esp;心志坚定,委实厉害,反正在凌宴看来不怕虫就很厉害!
&esp;&esp;她还在想七想八,秦笙已经把砖都收到筐里,没别的砖头了,傻傻催促,“啊!”
&esp;&esp;心底的不耐已是突破天际,你倒是干活啊,我帮忙可不是来让你望天的!
&esp;&esp;凌宴闻声回神,赶忙弯腰继续拆砖,虽说对方不怕,不过在递给秦笙前,她还是仔细扫了遍。
&esp;&esp;土坑边,她们相互配合干活,与世间所有相互扶持、努力生活的妻妻一样,平淡自然。
&esp;&esp;然而此时坑底弯腰拆砖的凌宴怎么也不会想到,上面的人正对她虎视眈眈,满心算计。
&esp;&esp;日头渐落,没多久,沈青岚又回来了,凌宴见了她脑子一空,这才想起来午饭的事,“你给你妹妹送饭了吗?”
&esp;&esp;“送了送了。”沈青岚一脸无事发生,大咧咧地道,“刚才我回来一趟,鸭蛋都卖完了。”
&esp;&esp;她又来过,凌宴看向秦笙,秦笙点头确认,看来是她忙着拍虫子没听见,正想问沈青岚回来干嘛,就见对方捂鼻扇味,“你那信香收一收,怪熏得慌的。”
&esp;&esp;“啊?我漏味了?”凌宴还真没注意,又问秦笙,“你能闻到嘛。”
&esp;&esp;秦笙乖顺应道,“能。”她就是被这股令人窒息的味道弄得心烦意乱,鞋垫都缝不下去了。
&esp;&esp;“抱歉,我没注意。”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目前只适应了天乾的力量,委实不曾注意信香的细节,凌宴学着记忆中原身的控制办法试了试,“现在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