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像个慈父般无奈叹气,放低身段,“可你和顺子,老夫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前些日子太忙疏忽了你,此事揭过,老夫补偿与你如何,去镇上好好玩玩。”
&esp;&esp;说着就掏荷包,要给她出赌资,这钱左手出右手进,还养活了柳良那帮家伙,李家人算盘打得噼啪乱响,简直比账房先生算账还快。
&esp;&esp;手段也无非威逼利诱,让人毫不意外,而污蔑秦笙的事轻描淡写就揭了过去,但她搞这么大阵仗,可不是为了要银子的!
&esp;&esp;凌宴眼珠一转,摆手阻止对方掏钱,气鼓鼓的蛮横道,“既然你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他有的我也得有!地头财产我们一人一半!”
&esp;&esp;李家三个儿子共五口人,李顺两个哥哥都是中庸,只他那个天乾得父母偏爱,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李顺,包括财产,王婶洋洋得意说过很多次,家里出了金凤凰本是好事,可闹得两个儿子都在村里抬不起头,大儿子不愿意受气,出去讨生活几年不曾回来,而中间的二儿子不满父母偏心,一怒之下与人私奔,连嫁妆钱都没给家里留。
&esp;&esp;反正家里还有天乾,能传宗接代又有面子,李文生和王婶都不在意两个儿子的去向,自他们走后,家产当然全归李顺了,包括从原身那坑来的六十多亩田。
&esp;&esp;一人一半是要分家?可痞子跟他分得哪门子的家啊,李文生始料未及,一时愣住了。
&esp;&esp;见状,凌宴语气不满,步步紧逼,“村长还想偏袒他?那我可要跟官爷好好说道说道了。”
&esp;&esp;似是非要跟李顺争个谁更得父亲疼爱这个高低,她作势要走,李文生慌忙去拦,言语稳住,“就依你所言,不过财产多在你婶子手里,但家里的地我可以做主,你们一人一半,这样你可满意了?”
&esp;&esp;啧,拿媳妇当挡箭牌,凌宴心底不屑,点头答应,她的确满意了,大手伸到李文生面前,“空口无凭,地契呢?”
&esp;&esp;随手画饼只待日后搪塞的李文生再次始料未及,不快反问,“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老夫岂会出尔反尔?!”
&esp;&esp;“现在不给,往后我那好弟弟和好婶子能同意吗?”凌宴摇头晃脑地说道,“万一他们赖账,你又拿他们没办法,到时我可怎么办啊?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不给我就去报官跟官爷说清楚,到时候他没了,地就全是我的了!”
&esp;&esp;痞子也有痞子的好处,什么难听的无赖话都能说,胡搅蛮缠就是了,之前跟跟村长闹过,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被那老匹夫三言两语哄好了去,这次人命关天,必然闹个大的!
&esp;&esp;可李文生是万万没想到,他诱骗钱财的把戏也有被反噬的一天,这又憨又横人语不通的痞子信以为真,反过头来拿捏住了他,一时间是脸黑如锅底,嘴边胡须抖动,手也哆嗦,看似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