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个渣滓竟然躲开了,真的可恶!好气呀!
&esp;&esp;还有那条毒蛇,去年冬天被冻得半死不活,她那时痴傻没认出来,以为是柴火就抱回来放在厨房,醒来就翻脸不认人,差点把她咬伤,虽然她也不怕就是了,但操控的能力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傻乎乎的拜托它护着点她们母女。
&esp;&esp;条件是,她要帮它渡过这个冬天,于是她给它找了个空酒坛子。
&esp;&esp;对方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冬眠睡大觉,天气暖了又推三阻四,反过头来跟她倚老卖老阴阳怪气。
&esp;&esp;以为有多厉害,结果让那渣滓一草叉打飞?
&esp;&esp;快给秦笙气笑了,若不是她身体亏空的厉害无法施展,早就自个操纵毒蛇上了,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掉,真是越想越气!
&esp;&esp;气死了!
&esp;&esp;恼怒异常,秦笙眼眶含泪眼角泛红,旁边的泪痣好似亦染上红晕,橘红灯火的映照妖娆曼妙,夜晚,灯下的美人轮廓朦胧,有种令人梦魂萦绕的魔力,分外动人。
&esp;&esp;一如高高在上的神女。
&esp;&esp;她叼着糖棒,正耐心地为孩子擦着手指,使得那份虚无高贵的妩媚沾染了烟火人间的平淡,好似自云端跌落,谁人都能据为己有。
&esp;&esp;凌宴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脏竟猛地漏跳了一拍,一时失语。
&esp;&esp;世人皆看重外貌,如此美人赏心悦目,她也不能免俗。
&esp;&esp;秦笙她,真的真的很好看。
&esp;&esp;不知为何,凌宴想到那个能够拥有秦笙的真命天a,一时间心里好似嚼了一大口没熟的梅子,是又酸又涩。
&esp;&esp;还苦……
&esp;&esp;贪念就会生出虚妄,而虚妄正是摧毁信念、行恶的源头,凌宴及时遏制住心底苗头,柔声安抚,“吓到你们了吗?没事了,老鼠突然窜出来,这才声音大了点,你们不用怕。”
&esp;&esp;眼前的天乾一如往常温柔和煦,但闪动的眸光、额角伤疤旁的冷汗、纷乱的发丝和衣角不难看出方才的惊心动魄,那些她半字没提,只把好的一面示于人前让人安心,狼狈苦涩都自个咽了回去。
&esp;&esp;然而这个无恶不作的恶棍竟然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时间,秦笙心底仇恨滔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esp;&esp;“嘎嘣”一声,口中竹棍瞬间咬断。
&esp;&esp;小凌芷顿时看了过去,眼睛瞪得老大,凌宴大惊,急忙上前,掰开秦笙的嘴巴抽出断了的竹棒,灯火昏暗,看得不甚清楚,关切追问,“扎到没有?”
&esp;&esp;她不能被愤怒和仇恨冲昏头脑,会露馅的,那就更糟了,秦笙放空自己任由对方施为,试图压下激增的恨意努力做出那副痴傻的模样。
&esp;&esp;可太难了。
&esp;&esp;十六岁家族覆灭,无数人命堆砌才让她逃出生天,却被歹人糟蹋强行结契锁在屋内,整整四年饱受摧残,她堂堂大巫,最具天赋的继任者落在这渣滓手里,竟弄得比那勾栏里身不由己的妓子还轻贱三分!
&esp;&esp;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任人宰割反抗不能,她枉费族人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