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父亲母亲可说了什么?”
&esp;&esp;问的是罗父罗母。
&esp;&esp;“这……怕是迁怒到您的头上了。”
&esp;&esp;刘妈妈凑近,支支吾吾道。
&esp;&esp;“啪——”
&esp;&esp;罗氏一怒之下连茶带水扔了出去,碎了一地。
&esp;&esp;众人不敢轻举妄动,这罗氏脾性大不好惹。
&esp;&esp;众婢子奴才可不敢触怒了她。
&esp;&esp;“与我何干!”
&esp;&esp;“若不是他们将罗武宠成这般模样,会有此事发生”
&esp;&esp;“这婚事又不是我弄没的,与我何干!”
&esp;&esp;罗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刘妈妈上前替她顺着气。
&esp;&esp;“夫人莫要生气,身子要紧。”
&esp;&esp;“大夫人说的没错,您是镇国府的人。”刘妈妈苦口婆心道。
&esp;&esp;罗氏回过神,缓过气,道:“对,他罗家的事与我何干”
&esp;&esp;重男轻女就罢了,如今连这事也要怪在她的头上,那就不要怪她冷血。
&esp;&esp;“日后罗府来的书信,都烧了吧,不用呈上来给我。”罗氏揉着头,摆了摆手道。
&esp;&esp;“是。”
&esp;&esp;“让她们都退下。”
&esp;&esp;“是。”
&esp;&esp;众婢女退下后,“等等。”罗氏睁开眼道。
&esp;&esp;“老爷今日去了何处”
&esp;&esp;刘妈妈回:“老爷……出府会见好友,还未归府。”
&esp;&esp;二老爷是个潇洒风流的,一会儿去那里听歌曲儿,一会儿到那里赏哥画,要么就是与哪位,好友把酒言欢至天明。
&esp;&esp;总之,这二老爷红颜知己倒是不少。
&esp;&esp;“哼,他倒是舒坦自在,留我一人为他操劳一大家子事务。”
&esp;&esp;刘妈妈没敢接话。
&esp;&esp;罗氏起了身往内屋里走,刘妈妈紧跟着。
&esp;&esp;行至梳妆台前,罗氏停下步子,倾着身子,在一个盛满首饰的匣子的暗格里拿出一纸条。
&esp;&esp;回过身来将东西塞进刘妈妈手中,眉目含春,道:“务必要将这东西送到那人手里。”
&esp;&esp;“是。”刘妈妈温声应道。
&esp;&esp;“晚上备着的沐浴的水,和焚香的衣裳可准备好了”
&esp;&esp;罗氏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面容,笑问。
&esp;&esp;“回夫人,一切准备妥当。”
&esp;&esp;第18章 二夫人的秘密“二夫人……可还喜欢……
&esp;&esp;前院管事房
&esp;&esp;今年的三月倒是有些孤寂。
&esp;&esp;“你说的可是真的”
&esp;&esp;刘桓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微挑着眉尾,抬眼看着眼前个头不大的小厮,眼底带着些浓浓的讽刺与不屑。
&esp;&esp;“回刘管事,奴才所说句句属实。”
&esp;&esp;小厮跪下磕头,压低声音发誓。
&esp;&esp;刘桓端详他片刻,不知想些什么,随后朗声笑了,“好,你做的不错。”
&esp;&esp;“你放心,你娘我会替你照顾好。”
&esp;&esp;“那,我娘的病……”小厮支支吾吾开口,讪笑着。
&esp;&esp;刘桓放下了笔,笑着站起身来,朝那小厮走去。
&esp;&esp;随后亲手将人扶起来,“放心,自是不会忘记……”刘桓拍着他的肩膀,眉眼带笑道。
&esp;&esp;“这治的如何,便要看你了。”刘桓收了手,替他理着衣领。
&esp;&esp;“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esp;&esp;“就算是死,我也会记得管事的好,不会让管事失望。”
&esp;&esp;小厮直视着刘桓的眼睛,神情不似作假。
&esp;&esp;刘桓没再说话,看着他道:“多盯着点儿就是了,回去吧。”
&esp;&esp;“是。”
&esp;&esp;刘桓看着小厮的背影,垂了眼睫,捋着胡子。
&esp;&esp;“宋管家,我会帮你的……”
&esp;&esp;就差一点儿啊,怎么就没熬过来呢?
&esp;&esp;刘桓重新在书桌前坐下,靠着椅背,看着窗外,一脸怅然。
&esp;&esp;那年他不过是个小匪子,坏事没少跟着做,虽迫不得已,却难称之为好人。
&esp;&esp;那些人是极狠辣的,他没少受欺负,后来同他们在林中拦下一大户人家马车,轻了敌被打的滚落到小山坡后,是宋宇书探望老友时路过,救了他。
&esp;&esp;自那以后,他藏了狠戾的心思,敛了脾气,做了宋宇书手下,这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esp;&esp;宋宇书升他也升,他知道这其中少不了宋宇书的打点。
&esp;&esp;思及此,刘桓苦笑一番,再抬眼时,眼里满是血丝。
&esp;&esp;二十多年是多久
&esp;&esp;是他见证宋宇书娶了妻,有了女儿,再到中年丧妻,恪尽职守的二十余年,却惨遭毒手。
&esp;&esp;是宋宇书牵线让他有了家,有了妻子和孩子,倘若他上心些,是不是就不会如此。
&esp;&esp;刘桓喘着气,捂着脸,好半晌才抬起头来。
&esp;&esp;“爹——”
&esp;&esp;是刘桓之子,刘潺。
&esp;&esp;刘潺提着食盒,推门进来。
&esp;&esp;“是潺儿来了啊。”刘桓理了理头巾,笑着开口。
&esp;&esp;察觉到刘桓状态不对,“爹,你怎么了,可是头又疼了?”
&esp;&esp;刘桓哑然,宽慰的笑着道:“怎会,好多了。”
&esp;&esp;“只是想起你的母亲罢了。”
&esp;&esp;刘潺看着刘桓满是酸涩的脸,好半晌没开口。
&esp;&esp;娘与爹是年少夫妻,又由宋管家做媒,这去年娘因病走了,如今宋管家也走了。
&esp;&esp;怕是打击太大了些,想起了往事。
&esp;&esp;刘潺眉宇带着担忧,将食盒放置到桌上。
&esp;&esp;“夜深了,您身子不好,我给您留了一碗汤,趁热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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