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总没人敢说吧?哪怕是要说,安芰也有一万个办法让人张不开嘴。
&esp;&esp;因此许多陛下要保名声的事儿,都是他背地里安排。
&esp;&esp;虽然安芰年轻,但没人不服他——不满二十岁就能坐到最上面去的大太监,谁这么想不开去招惹呢。
&esp;&esp;说羡慕吧,宁蕖其实也不羡慕。安芰这些年操的心太多,前几年连个头儿都没长起来,至今比他矮点儿。他伺候的小皇帝倒是长得很猛,刚才看,比沈大人高出半头还多去。
&esp;&esp;难不成事情都让安芰干了?不该啊,安芰就是个捧印磨墨的。干伺候人,权其实一点儿也没到手。
&esp;&esp;只能说命里没有,强求不来。
&esp;&esp;要说这命也真是无常,杨小侯爷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呢,今天在御书房哭得倒像是要死了,也没个机会问问怎么回事……
&esp;&esp;不过,沈大人好像解决了吧。
&esp;&esp;宁蕖不愿回去,甘愿在这磨时间,只走着神揪地上的草玩儿,不一会儿就把面前的砖缝儿都拔了个干净。
&esp;&esp;沛莲伸过头来,笑他:
&esp;&esp;“你拔这蚂蚁菜做什么?你要染指甲?”
&esp;&esp;他一低头,果然见拔下来的绿叶里掺着些小的红花,有些花瓣扯破了的,染的他指甲缝里紫红紫红的。
&esp;&esp;他啊呦叫了一声,窜起来去找水洗手。沛莲在他身后吃吃地笑:
&esp;&esp;“洗不掉!你歇了吧!”
&esp;&esp;第21章
&esp;&esp;宁蕖把染红的指尖揣进袖子里,偷偷站回了安芰旁边。
&esp;&esp;菜都上完了,安芰也用不着忙活试毒了,终于清闲下来一会儿。但绷着表情,不和他讲小话。
&esp;&esp;沈大人倒是和陛下聊的热络,就着文州风物娓娓道来,讲了这些年见过的许多趣事。
&esp;&esp;陛下听得也认真,眼睛亮亮的。
&esp;&esp;旁边安芰嘟囔了一句什么,宁蕖没听清,又怼怼他。
&esp;&esp;可安芰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说一遍,表情丧了吧唧的。
&esp;&esp;大概是把自己当成昨日黄花了,正在伤感。
&esp;&esp;宁蕖低声劝解道:
&esp;&esp;“沈大人与陛下相识比你早呢……”
&esp;&esp;安芰维持着个恭恭敬敬的低头的角度,嘴唇几乎不动:
&esp;&esp;“我也配嫉妒这个?宁蕖,我有时候真好奇你脑子里是怎么长的——”
&esp;&esp;宁蕖没他那么好的定力,头歪了歪,更加小声回道:
&esp;&esp;“就这么长的呗。”
&esp;&esp;“……啧。”
&esp;&esp;……
&esp;&esp;饭菜撤下去,又上了茶点及鲜果。琳琅摆了满桌,煞是夸张。
&esp;&esp;沈厌卿摸起一个蜜柑,慢慢剥着,状似无意般问起:
&esp;&esp;“不知道臣还要在这里住多久?毕竟是陛下的后宫,臣一直这么占着也不是个事儿。”
&esp;&esp;本来皇帝就未曾大婚,有他这么个人在这,更没办法往宫里面选人了。
&esp;&esp;沈厌卿这些天一直记挂着,想着得提一提这件事情。
&esp;&esp;若再等几日,他也说不上话了。
&esp;&esp;皇帝只坐在对面看着。听了这话,很是诚恳地道:
&esp;&esp;“又不是拘着老师,自是随时离开都可以的……只是学生私心,愿意您在宫里多陪我几天。”
&esp;&esp;“再者,这次召老师回来,还未与外人说……”
&esp;&esp;贸然把人放出去,因着以前那些事情,又得一阵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