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答，而是问：“那你还记得那人是谁吗？”

&esp;&esp;简成蹊摇头：“我当时很怕，发情期过完就高烧了一个星期，差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他现在就是站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我……后来我还怀孕了。”

&esp;&esp;他把小羊抱得更紧，不是很情愿地说：“后来孩子没了。”

&esp;&esp;“不过那个人好奇怪，”简成蹊不想说孩子的话题，突兀地提到其他，“他之后托上级给我带了张纸条，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

&esp;&esp;“很荒唐吧，就…上过床，他就写这样的话。”简成蹊喘息声也变重，似乎是很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甚至还有气愤。

&esp;&esp;“那……会不会是他之前就见过你，然后在监狱，只是巧合的久别重逢，”高新野顿了顿，“就像我们这样。”

&esp;&esp;简成蹊摇头坚决地否定：“我没可能接触到这个职业的，除了你。”

&esp;&esp;他说得是实话。他并不擅长人际交往，圈子也小。他创造的人物就是他的朋友，他跟他们在一起就足够充实了，后来那个故事在论坛火了，也出了书，有访谈节目来邀请他，他也都拒绝，唯独只有一次——

&esp;&esp;他突然想起来了。

&esp;&esp;“会不会是——”他舔了舔唇，努力回忆，“我去过一次在文兴堂举办的聚会，刘家安，就是今天在医院那个，他一直劝我去，我就跟他一起去了，但他其实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我介绍给张成，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张成父亲落马前是东五区的二把手，很厉害。”

&esp;&esp;高新野问：“你说的张成，是今天在医院楼上的那个吗？”

&esp;&esp;“嗯…我原本以为只是个小众沙龙，没想到那天晚上来的都是……”简成蹊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个阶层，“而来了很多很多。”

&esp;&esp;“那可能他也在里面，”高新野推测，“所以他说对你一见钟情。”

&esp;&esp;“但我那天很紧张，一直跟着刘家安，他就算真的注意到我，也没跟我说过话，”简成蹊道，“这个一见钟情还是太不合理了。”

&esp;&esp;“怎么不合理，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而且你那时候肯定很可爱，值得爱，”高新野缓缓地伸出手，“你说他给你写了字条？”

&esp;&esp;“嗯，”简成蹊摸羊下巴，没看高新野，声音闷闷的，“我扔垃圾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