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答的态度,就一把抓住他的手,再次重复了一遍:
&esp;&esp;“恐同症,你想治吗?”
&esp;&esp;听到敏感词,阮钺终于抬起眼睛看他,好像是不理解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茬。
&esp;&esp;一般来说,对于这个话题,阮钺都唯恐避之而不及,这次也不例外,他掩饰性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
&esp;&esp;“严格来讲,你说的‘恐同症’算不上是一种精神疾病,谈不上用想不想治这种表达吧。”
&esp;&esp;谈意惟眨眨眼睛,没有被他绕进去,再一次地直接出击:“那你承不承认你这是一种创伤性应激障碍?”
&esp;&esp;这话说得倒没错,阮钺听了立刻不笑了,抿着薄薄的嘴唇看着谈意惟。
&esp;&esp;谈意惟知道,阮钺其实根本就不想深入剖析那个心理障碍,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造成创伤的那个荒唐事件,但如果要使伤口愈合,首先要做的就是狠下心来清理创口。
&esp;&esp;于是他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追问:
&esp;&esp;“你想治吗?我……我可以帮你,你知道的,我的毕业设计……嗯或者毕业论文,打算找纪老师做艺术疗愈方向的课题,大三就要选指导老师了,我也,我也想提前接触一些案例,做做尝试,到时候找导师的时候会比较有话可说,也算是你来帮我一个忙。”
&esp;&esp;阮钺盯着他看,没有动,也没有讲话,酒店附近没什么大马路,到了半夜已经非常安静,两个人相对着大眼瞪小眼,好像陷入真空一样安静。
&esp;&esp;谈意惟不太确定阮钺是不是其实已经有点醉了,总觉得他的反应看上去不像平常那么敏捷,就着急地摇了摇他的肩膀,催促对方快点给个答案。
&esp;&esp;“要怎么治呢?”阮钺在暴力催动下,终于开口说,非常轻的声音,抛出一个问题,好像是在问谈意惟,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esp;&esp;谈意惟见他好像态度有所松动,立刻精神一振,做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讲出酝酿了一晚上的提议:
&esp;&esp;“你愿意配合的话,我们来扮演情侣吧!”
&esp;&esp;阮钺太阳穴猛地一跳,多少有点难以置信地反问:“扮演……情侣?”
&esp;&esp;谈意惟:“嗯……你听说过应用戏剧吗?通过戏剧的游戏,参与者可以通过扮演其他社会角色,体验不同人的视角,更好地理解其他人的感受,从而消除偏见,实现全面的发展,促进社会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