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南嘉突然想到这个,是因为这个部门和陈祉有关,他并不参与部门管理,但陈家是学校最大的股东,所成立的部门管理经费都由他负责,他如果想叫停,只是一句话的事,同理,成立也是从他这里起的头。
&esp;&esp;女性权益保护部的存在,避免大量偷拍,黄腔男,原先被棒打的出头鸟,不仅被劝退,家里生意也遭到重创,下场惨烈的原因应该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esp;&esp;陈祉对她是混蛋作风,对外资本家思维,不可否认,一些所作所为对社会和团体运作是利大于弊的,这是毋庸置疑的,陈家每年交上去的税都能开拓一片新城区,上层阶级的人一句话就能影响到很多人,高中的权益部至今保存,保护一届又一届女孩,还维护学校名气。
&esp;&esp;“你考虑那么多。”南嘉问,“是想要小孩吗。”
&esp;&esp;就她那问话语气。
&esp;&esp;肯定不是询问后再顺从的意思。
&esp;&esp;八成是要滚出一些逆天的话,比如让他另找人生。
&esp;&esp;陈祉丢一句:“不喜欢。”
&esp;&esp;她其实也想不出他会带崽子的情景,“自己的也不喜欢吗?”
&esp;&esp;前方的人步伐慢下来,盯着她的面孔,薄唇翕动,没作答。
&esp;&esp;外头,疗养院江院长亲自来送行。
&esp;&esp;听他和陈祉说话的口味恭敬中带着熟络,南嘉知道他们是熟人。
&esp;&esp;江院长和他打完招呼后,笑看南嘉,“这位就是陈少的新婚太太吧。”
&esp;&esp;对方毕竟年长,南嘉颔首,“你好。”
&esp;&esp;“您外婆的事不必担心,我们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江院长说,“希望她早些康健。”
&esp;&esp;“麻烦了。”
&esp;&esp;听江院长和陈祉谈话期间偶然提过一次江朝岸。
&esp;&esp;上车后,她问:“这个院长是江朝岸什么人?叔叔?”
&esp;&esp;“一个入赘的姑父,改了姓。”
&esp;&esp;入赘,不仅孩子跟着江家姓,自己也改了姓。
&esp;&esp;南嘉回头看疗养院,如此宏伟且权威的地方,院长于江家来说只是个入赘关系,而江家的权势,在港岛并不能排的上太高名次。
&esp;&esp;“上次你让我见你朋友。”她忽然想到什么,“是因为想托江院长和江朝岸的关系,给我外婆看病的吗?”
&esp;&esp;他朋友里面有江朝岸,江院长和江朝岸又是姑侄关系。
&esp;&esp;他是想让她和江朝岸笼络好关系的吗。
&esp;&esp;“用不着。”陈祉轻描淡写,“没有能让我托关系的人。”
&esp;&esp;别说他托关系,江院长都没约见他的机会,江朝岸呢,见他看心情。
&esp;&esp;带她见朋友,是他们对他结婚的事抱有怀疑。
&esp;&esp;所以带去显摆下。
&esp;&esp;“哦,那你很厉害哦。”南嘉哼着阴阳的腔调,“世上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吗?”
&esp;&esp;“有。”他漫不经心,“我找你找了五年。”
&esp;&esp;“你找我?”
&esp;&esp;他竟然找过她?
&esp;&esp;一找就是五年?
&esp;&esp;且不说他找她的概率有多低,他找到她的可能性更是几乎没有。
&esp;&esp;她以全新的身份被偷偷派去俄罗斯,几番周转送去了西伯利亚,且是人烟寥然的最冰寒地区,哪怕人脉广通的欧洲王室找她也得花个一两年的时间,
&esp;&esp;从国内找她,得从第二层身份查起,可能性几乎为零。
&esp;&esp;“你找我做什么?”南嘉问。
&esp;&esp;陈祉搭在中控台的长指微微蜷动,目视前方,话说多了收不回去,心平气和缓解,“你欠我钱,我为什么不能找你。”
&esp;&esp;“……我欠你一千万,你找我找了五年,花了多少人脉和金钱?”
&esp;&esp;“爷乐意,你管不着。”
&esp;&esp;陈祉配有素戒的无名指似有似无敲着中控台屏幕,不以为意。
&esp;&esp;南嘉上午告假,下午回的舞团。
&esp;&esp;跳不成白天鹅,也不能跳黑天鹅,只能做个幕后替补,在旁边看别人训练。
&esp;&esp;表演时间将近,临时换人的效果并不好,白思澜拥有很强的带队能力,可以稳定发挥,何鸢却有些烂泥扶不上墙。
&esp;&esp;看完几次训练,南嘉不太想插手了,这个水平她们自己会丢人现眼。
&esp;&esp;训练之余,小乔悄咪咪凑来搭话:“嘉嘉,你上午没来,她们说要扣你奖金。”
&esp;&esp;南嘉说,“我给张老师告了假。”
&esp;&esp;“光给老师告假不行的,还要走两道程序呢。”小乔心疼钱,“扣了几大百呢。”
&esp;&esp;扣多少钱不是重点,重点是给她下马威。
&esp;&esp;没有背景身份,很难在这里混下去,逼她主动走人。
&esp;&esp;欺人太甚。
&esp;&esp;“怎么办啊?”小乔说,“演出快到了,如果演出顺利的话,何鸢可能就一直跳黑天鹅了,那你就要换队了。”
&esp;&esp;换队的话也肯定跳不了领舞,混个小角色未免屈才。
&esp;&esp;“你觉得演出会顺利吗?”南嘉问。
&esp;&esp;小乔不知道,她挺不希望顺利的,可总不能害人。
&esp;&esp;“何鸢第一个挥鞭转,脚底就已经打滑,脱离原位。”南嘉说,“你觉得这个后果是什么?”
&esp;&esp;“……观众不捧场?”
&esp;&esp;衍生了讲,何鸢正常发挥的话,观众不买账,部分会嚷嚷退票,上网辱骂发泄,舞团迫于压力不可能不换人。
&esp;&esp;“可是,这件事不可能发酵得我们想要的效果。”小乔叹息,“很多观众并不掀起风浪。”
&esp;&esp;“这就需要媒体的助力了。”
&esp;&esp;看南嘉拿出手机,小乔困惑:“你要打电话给媒体吗?”
&esp;&esp;可是她们人微言轻,不是特大新闻,媒体不可能关注。
&esp;&esp;一个普通的芭蕾演出,国内外发生失误的演出有很多,并不稀奇。
&esp;&esp;“打给一个人。”南嘉说,“我还从来没有利用他做过事情。”
&esp;&esp;通话只拨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