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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现在回头来看,一个敢算计阿奇尔,能把巫师耍得团团转,被汉萨公爵掐着脖子仍不妨碍达成目的的玩家,即便是刚进副本,也怎么都不至于被两滴像血的水惊到尖叫!
&esp;&esp;湛经智双手攥起拳来,他咬紧牙根,“可她那时候,压根不知道后续剧情会怎么发展……”
&esp;&esp;“要不怎么说,她根本就是个疯子?”
&esp;&esp;顾正阳嗤笑一声,可眼里分明透着深深的忌惮,“从被附身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为了自己不被怨灵伤害,要拖所有人下水了!她根本没将你的叮嘱真的放在心上!
&esp;&esp;你们全体被放血,却没能逼出怨灵时,巫师分明都提醒过你们了——有人向怨灵献祭了灵魂!结果呢?你因为自己被怀疑,方寸大乱!完全忽略了她的疑点!”
&esp;&esp;顾正阳播放下一个截取出的片段。
&esp;&esp;是被放血后,几人被关进一个房间时,夏天晴进入洗手间涂伤药的时候。
&esp;&esp;“你们嘴上说着相互监督,怎么能任由她一个人进洗手间?甚至没一个人陪同!”
&esp;&esp;顾正阳拍着桌子,怒其不争:“湛经智我明确告诉你,她初期成功栽赃你之后,绝对又在这期间跟怨灵部署了进一步行动,让它附身到你身上传达信息!以至于其他人彻底认定,是你这个老玩家在跟怨灵勾结的!”
&esp;&esp;“啊对,说说你被栽赃怀疑的事,你还记得,从你们被关进地牢里起,是她拿老玩家说事,引导所有人怀疑你的吗?”
&esp;&esp;湛经智脑袋嗡地一声。
&esp;&esp;一瞬间,因后期激烈闯关而被抛诸脑后的,夏天晴前期带节奏的话术,同时涌了出来。
&esp;&esp;‘新人玩家根本不可能应对得了怨灵。’
&esp;&esp;‘这是否意味着,能招架怨灵并让它隐忍蛰伏的,只有有经验的玩家能做到?’
&esp;&esp;‘我们四个连状况都摸不清的新人,不可能有这种应对能力是事实吧?’
&esp;&esp;呵,新人无法应对?
&esp;&esp;这段在当时让他无力辩驳、挑不出错的话,此时再想起来,也是无比讽刺。
&esp;&esp;她顶着个新人的头衔,干出来的事……阿奇尔,汉萨公爵,赖特公爵,拉尔夫,又有哪个是她没法应对的?
&esp;&esp;“而你,湛经智你这个冤大头,没察觉她不对劲就算了,还帮她开脱嫌疑……也亏你想得出来,觉得一切剧情变化都是因为副本难度升级?”
&esp;&esp;顾正阳拍着桌子,话语间开始带了责问的意味,让人不舒服起来,“哪个副本难度升级,能让boss智商忽然大幅提高这么多?显而易见,一切都是她在背后谋划!”
&esp;&esp;湛经智听得气血上涌,脸色涨红,一阵耳鸣。
&esp;&esp;被背叛的感觉,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刀捅在心口,让他有种人魂分离的割裂感。
&esp;&esp;他从小到大,不管是活着时,还是死了后,都没被谁骗得这么惨过!
&esp;&esp;顾正阳仍不放过他,还在拍着桌子道:“最可笑的是,在你有理有据地辩解,甚至把一切归咎于副本难度升级时,夏天晴都不接你的茬,是打定了主意让你顶在前头!”
&esp;&esp;光幕中,湛经智辩解的画面被播放出来。
&esp;&esp;‘我明知放血可以驱逐怨灵,如果被附身,我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非得摸索新闯关路径,拖着一群新手,命悬一线?’
&esp;&esp;‘至于你们,连常规闯关路径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有人能做到运筹帷幄,去算准怨灵配合度和巫师容忍度,去搏完全通关的可能性——你们根本连完全通关的概念都没有。’
&esp;&esp;夏天晴:‘啊行了行了,你说的都对,行了吧?’
&esp;&esp;回放画面中的湛经智很难以置信:‘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esp;&esp;夏天晴敷衍:
&esp;&esp;‘不是都说了你对了,你还想听什么?’
&esp;&esp;‘那我说点你爱听的,感谢你带我们进入副本核心线,破最难的题,挣最高的积分?’
&esp;&esp;阮伽袖成功被节奏带偏:
&esp;&esp;‘天晴下结论向来严谨。’
&esp;&esp;‘你不是说这游戏有直播回放吗,现在我们持观望态度,出去后你向我们证明自己就行了。’
&esp;&esp;湛经智目眦欲裂。
&esp;&esp;一切细碎的蛛丝马迹,连成一条明晰的线。
&esp;&esp;先把所有人拖下水,再拿他顶黑锅,然后她主动扛起责任赢得所有人信赖……好歹毒的心机!夏!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