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后望了眼黑发的孩子，黑羽真铭沉默着再度切换视角。
&esp;&esp;望向印象里是塘底，现如今是一栋豪华小楼的小黑鱼栖息地，月光下的幽灵深吸一口气。
&esp;&esp;虽然他只喜欢鱼，人类幼崽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很喜欢，可是……那是zero啊。
&esp;&esp;那是zero。
&esp;&esp;想知道对方的面容，想真正看清那张只有梦里才能见到的、孩子的脸。
&esp;&esp;——他实在是，有些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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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明天贴贴——————！
&esp;&esp;以及外守不仅是自首，还会有后续交代，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贴贴！（比比划划）
&esp;&esp;亲亲评论区~
&esp;&esp;第21章
&esp;&esp;降谷零感觉有人在摸他。
&esp;&esp;并不是熟睡后产生的错觉，亦非梦里模糊的相见。
&esp;&esp;将覆在背部的温热手掌抚开，金发男孩从鼻腔里挤出极小的、幼猫般的轻哼，睡得绵软的身子歪歪扭扭地翻过身，朦胧中眼皮挣开一条缝，似乎看到有一道身影坐在他床边。
&esp;&esp;“唔…？”
&esp;&esp;一声无意义的疑惑从口中抖出，随后精神骤然清醒。
&esp;&esp;一把从床上坐起，降谷零睁圆了那对紫灰色，借着月光探去，床脚却空无一人。
&esp;&esp;只剩潮湿清冽的香味弥散空气中，让月光下的孩子吸了吸鼻尖，吐出呢喃：
&esp;&esp;“幽灵先生？”
&esp;&esp;……是梦么。
&esp;&esp;不，不是梦。
&esp;&esp;大起大落下难免失意，不过很快，金发男孩便见床边的床单忽地抻出褶皱，像是被什么扯过，又像压上无形的手。
&esp;&esp;察觉到压痕一点点碾到身边，降谷零的双眼与穿透乌云的月光同时亮起，含着更明快的情绪雀跃道：
&esp;&esp;“是幽灵先生吗！”
&esp;&esp;看不见的存在并未说话，只是将手落在孩子的发顶，位置一如既往。
&esp;&esp;习惯性努了努脑袋上的手，刚从浑浊梦境里挣扎出来的降谷零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esp;&esp;“刚刚梦到了hiro的父母遇害，虽然很不吉利，但真的好真实……”
&esp;&esp;将梦的内容简单描述一遍，降谷零的思绪放空，下意识抿起唇。
&esp;&esp;不过一想到头上那只手的主人，他还是于唇边弯起柔软的弧度，旋即意识到什么，抬眸问道：
&esp;&esp;“说起来，幽灵先生这个时间叫醒我，是因为失眠需要人陪吗？”
&esp;&esp;只是幽灵有失眠这个说法吗？
&esp;&esp;说到最后，降谷零一歪头，疑惑丛生。
&esp;&esp;毕竟他不了解幽灵是否需要睡眠，不，应该说他从未了解过幽灵的身份、习惯、行为动机。
&esp;&esp;他对对方的了解仅限于幽灵主动暴|露的信息，例如喜欢金发、喜欢用指尖揉上偏靠额发的位置，又例如……
&esp;&esp;喜欢自己。
&esp;&esp;可抛开这些，降谷零又什么都不清楚。
&esp;&esp;多年过去，就连幽灵这个名字也是他自作主张称呼，而非对方的本名。
&esp;&esp;想到这里，那对紫灰色以堪称迟缓的速度黯淡下去，慢得难以察觉。
&esp;&esp;然而无形的影却极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幽灵仿佛慌乱起来，潮湿气息荡过降谷零的鼻息间，随后熟悉声音从耳边炸响：
&esp;&esp;“不不不…不是失眠，只是想见你，zero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esp;&esp;——要不怎么突然很失落的样子？
&esp;&esp;完全不清楚小黑鱼的跌宕心情因他而起，黑羽真铭总算从吸鱼的快乐中抽回神，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幸福和惊喜。
&esp;&esp;切换视角来到小黑鱼这里后，黑羽真铭就见黑漆漆的一团顶着银杏叶般的灿金色，将水草掩在身上睡觉，被青苔鼠鱼扰乱的心莫名平静下来。
&esp;&esp;果然还是他的zero安抚人心，就是不知为何，只有zero的建模依旧是小鱼，还是说建模组偷懒没有设计？
&esp;&esp;可恶啊，zero的颜值可是能够成为看板鱼的存在，幼崽状态绝对也很可爱，建模组太敷衍了。
&esp;&esp;不过鱼形也不错，小黑鱼真好rua~而且最重要的是——
&esp;&esp;他能在入梦之外听懂鱼鱼说话了！
&esp;&esp;不愧是【人类史上最伟大の投影】！
&esp;&esp;将口吐人言的鱼崽抱进怀里，黑羽真铭未曾忽略对方突然僵住的鱼鳍，只不过将之当作了小鱼不喜欢突如其来的触碰。
&esp;&esp;他现在可是切实出现在了梦境之外，尽管看不见身形，但zero应当没习惯才对。
&esp;&esp;如此斟酌一瞬，在降谷零出声前，黑发青年就揽着对方的肩膀，将孩子整个人都嵌进温热环抱中，下颌蹭过那片月夜下流淌着淡色辉光的发，轻声道：
&esp;&esp;“抱歉吵醒了你，zero要继续睡么？”
&esp;&esp;只是象征性挣扎一下，降谷零很快便在对方眼里瘫成一张鱼饼，略长的睫毛呼扇两下，有些不好意思：
&esp;&esp;“诶？睡、睡吧……所以幽灵先生只是想见我？”
&esp;&esp;明天还要上学，降谷零并不想顶着黑眼圈去，被小伙伴诸伏景光用担忧的眼神扫视一遍。
&esp;&esp;只是幽灵的理由实在太过犯规，让孩子的脸上热度攀升，干脆将脸颊埋进看不到的衣料间，便听潮软嗓音飘进耳朵：
&esp;&esp;“嗯，因为一些事让我格外想见zero……不过都过去了。”
&esp;&esp;选择性将青苔鼠鱼的事翻页，黑羽真铭并不想让他的小黑鱼知晓这些。
&esp;&esp;他更希望对方度过纯粹的一生，毕竟这可是他第一只会说话的鱼，虽然是电子小鱼。
&esp;&esp;如果zero真实存在就好了。他第二次这样想。
&esp;&esp;但目前他要做的并不是设计多伟大的养成计划，也非试图将电子鱼从屏幕里拽出来，而是哄小黑鱼重新入睡。
&esp;&esp;因此在降谷零眼里，依旧看不见的幽灵摩挲着他鬓边略长的发，似